“晚安,郁白。”
“我不问了。”
“所、所以你要等我清醒的时候再……”
他的话似乎提醒到了男人。
他转就想往卧室逃,可显然是徒劳。
因为他已经知答案了。
“我会带你去另一个世界,”他说,“一个不会扰现实,又能让你觉得自由的世界。”
——“我不知我究竟是喜真实的你,还是喜那个唯独对我很特别、唯独不会伤害我的你?”
他从男人格外冷静的声音里嗅到了某难以确切形容的、蠢蠢动的气息。
郁白仿佛落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前全是昏昏然的光影,不由自主地追问:“那你要怎么……”
在祂茫然又平静的反应里,人类笑得更厉害了。
因为彼时的祂不懂什么叫影。
是人类曾经教给神明的睡前别。
一提到工作,郁白只觉得困意更:“没……没想好,你又转移话题!谢无昉,你要把我带去另一个时空什么?”
“要对你解释清楚真正的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是怪,但的确难以描述。”
“……就像循环时空那样?你要带我去完里储存着的时空吗?”郁白愕然地问,“等等,我才从上一个时空回来,我不想这么快又发,一期要的稿还没有——”
这一刻在他边的男人则说:“我想念那样的你。”
也就失去了任何逃跑的机会。
却对荧幕里上演的故事无动于衷,只是常常侧目看向边经常笑声来的人类。
郁白了开始困倦的睛,促:“那你快让我见——”
兀自抱怨的人听见一温柔沉稳的应声。
人类一时怔住:“为什么?”
他的话音坦然,又有一难以躲避的摄人心魄。
他猝不及防地跌巧克力味的梦乡,耳边最后响起的是一声熟悉柔和的低语。
“那我——”
于是神很认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在这个世界里也像那样生活?”
醉鬼的呼窒了窒,他眨着酸涩的睛,地回答:“因为……因为这不是我手心里的世界,我不知接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你会忘记。”
余光里景转,从厨房穿过客厅,再到卧室,一切风景都沉了橙黄灿金的光中,郁白再也无法抵抗酒后迟来的困倦。
“如果你可以知呢?”
“郁白,你已经答应了我。”
“谢无昉,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给我看了?”他懵懵懂懂地问,“为什么要转移话题?”
恰如此时被酒侵蚀了理智的他。
瞬息之间,世界轻柔地摇晃起来,他陷了一个有力的怀抱,被打横抱起。
“你有!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跟我说一堆七八糟的话,害得我都困了。”醉鬼不太兴地蹙起眉,“我也不要回答你的问题,照顺序,应该是你先履行承诺……”
“抱歉。”
而坐在人类旁边的那个观众,也在他面前努力地伪装人类,也在万新奇的世间驻足徘徊。
他就呆呆地想:原来自己的念被看穿了。
“我没有。”他再一次否认,伴着微不可闻的笑意,“你会在那个时空里见到我的。”
声音中有不容拒绝的笃定。
谢无昉忽然问:“你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满心满,都是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的快乐。
可那个主动邀请过他的神明却说:“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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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完全被牵着走的人类有一刹那的清醒。
芬芳郁的巧克力气味渗呼,像一张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蛛网,黏住了唯一的猎。
闻言,谢无昉一时哑然:“我没有。”
覆满他视野的影轻轻颔首。
郁白顿时激烈地抗拒起来:“不行!我只有今晚想知……不,算了,我今晚也不想知了,我要去睡觉!”
郁白凭着本能向后退了一步,试图躲开那抹若隐若现的危险,也慢半拍地拾起了先前缠绕在心的期待。
“你要自己找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