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什么,他只知自己被着倒提起来的觉属实不太妙。
甚至姿势也不太雅观。
柔的虫翼黏着卵哒哒地贴在脊背之上,尾椎乃至侧被着抬起,膝盖弯曲,脚跟抵着卵末端,腰、两肩塌,带有某诡异的涩。
阿舍尔试图挣扎。
抵着卵末端的脚向后踢了踢,透过幼卵,时时刻刻观察虫母状态的雄虫族们自然也看到了这儿变化。
旦尔塔手指轻动,缓缓将珍珠白的幼卵重新放稳在乌云的腹肌上。
当然,实际上祂并不想这样,只是……
旦尔塔:“妈妈的神力变明显了。”
原本只有零零星星的些微,但自裂有扩大趋势的同时,那属于虫母的柔神力也相应了不少。
伽玛抿,“……不能帮妈妈提前孵化吗?妈妈自己从卵里来,太辛苦了。”
从前在始初之地的时候,如果不是虫母自己要求,虫群们都是一路抱着、背着、扛着阿舍尔的,在他们看来虫母天生贵、脚不沾地是理所当然的,而他们糙厚,被妈妈当骑、当椅坐也同样理所当然。
而此刻面对幼卵,伽玛不免想起了自己幼崽时期从卵爬、近乎九死一生的艰难,那就是一场不能中途暂停的持久战,一旦停止,那他可能也没机会遇见妈妈了。
提起这事儿,不少雄虫族都能同受。
对比虫母诞生的稀有和诞生时的轻松,其他雄虫族的诞生过程可谓“艰辛”也不为过。
不论是正常□□育来的虫卵,还是由特殊基因育来的虫瘿,它们虽是虫群们最初生时的温床,但也是能够在他们即将看到光明时,绞死希望的危险。
有限的时间,如果雄虫族无法破卵自主孵化,则在力气耗尽后伴随着逐渐涸的卵,变成一枚死卵。
——这是虫族社会里用于测试雄嗣基因是否大的第一个挑战。
在虫母不曾育后代的时候,每年始初之地生、结果的虫瘿都会养难以计数的新生幼虫,但最终能真正孵化来的,也不过是总数的一半。
伽玛声后,不少雄虫族脸上略有动容,但歌利亚却摇了摇:“不行,我们不能直接手妈妈的孵化。”
迦勒着急:“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站在后侧的伽德解释:“能够自主从虫卵里来的虫族,质能都是一等一的,这个理也适用现在的妈妈,如果我们贸然手,只会破坏妈妈在幼卵的发育程,这样的事……”
伽德抿,“我们赌不起,也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