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似乎一时间不知是该还是要声回答。
“让我猜猜,梦里你还不止杀了我一次对吗?”
这一回的颤抖劲儿小了很多,可见是旦尔塔有在努力克制。
心理上的煎熬和生理上的躁动同时折磨着旦尔塔的神经,祂只垂着,沙哑着咙应了一声。
最初被模拟绑定后的死亡影依旧留存在阿舍尔的大脑里,但不得不说,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
从在始初之地与虫群们相后的大半年,再到他回到人类世界的大半年,二者相加怎么也都超过了365天,在时间和忙碌的双重修复,阿舍尔倒也能正视自己从前被迫存档、读档的死亡经历,但心底的不却依旧存在。
就像是横在旦尔塔那颗心脏上丑的裂,这隙也同样烙印在阿舍尔的心,叫他没办法不在意。
视线轻飘飘地扫过始初虫逐渐修复的膛,其间略薄的血之后,伤痕累累的心脏动缓慢,像是年久失修的机人,似乎只要主人再狠心多一,就能彻底报废。
“一共几次来着……”
阿舍尔的声音飘飘忽忽缠绕在旦尔塔的耳里,祂忽视着心脏上皱缩的酸痛和的躁动,尽可能地凝聚心神,直到祂听见轻飘飘的两个字——
“八次。”
现实与梦境重合,那儿细微到可以被忽略的侥幸彻底消失,变成了炸开在旦尔塔大脑里的警报。
祂从未吐过的真相,妈妈怎么会知?哪怕是在望逆、临近崩溃的混之时,旦尔塔也依旧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没有说过什么,祂承认了曾亲手杀死过妈妈的真相,却从未吐有关于次数的半个字儿。
妈妈为什么会知?
妈妈怎么知得这么清楚?
妈妈他……
混的思维在旦尔塔的大脑盘错节,近乎窒息的憋闷,祂尝着腔里咬破的血腥气儿,颤声:“所以,不止是梦?”
“是呀,不止是梦。”
阿舍尔漫不经心地碾了碾鞋底,镌刻在旦尔塔眉间的恐慌短暂地被隐忍代替,他轻声——
“那是现实,你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看到的容,是我一次又一次经历过的现实。”
“被的钳足刺膛,被锋利的尾勾穿过心脏,被的血吞噬殆尽……”
有些字句排布上的规律,被清浅的声音喃喃时,反而像是一首沾满了血腥和残忍的诗歌。
当然阿舍尔本对于诗歌的欣赏能力并不算,在同辈的贵族少爷小们以酒会传诗为行时,他则更喜抱着书待在某个安静的角落里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