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人,就是要比一切都毒,”阿娘说,“一开始可以有解毒撑过,但是到最后,你要摆脱解毒,要你的适应毒、甚至是过毒,跟养蛊有异曲同工之。”
就像当年他救了我一样。
草乌咬了咬牙,把咬在自己上的毒蛇扯开,毒素叫他的心脏得很快,近乎要昏厥过去。
他有办法,把自己炼成毒,甚至是……毒王。
草乌意识冲幻觉伸了手臂,他咬了后槽牙,又反应过来,一把扯开围在自己脖颈的毒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沈扶玉答应他的,要给他看一个、和他父母不一样的结局。
我要让他有一个和我爹娘不一样的结局,他答应我的,我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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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确实是毒人,也确实是被人杀了不假。
我还要回去救沈扶玉。
草乌攥着陶瓷罐,恐惧与疼痛叫他不断地使劲,直直握碎了陶瓷罐,碎片划破了他的肤,鲜血叫毒蛇愈发兴奋。
但是——
我要回去救沈扶玉。
“医术,也可能会被人用来坏事;毒人,也未尝不是好人。”
草乌猛地把最后一个竹笼踢翻,可是里面的毒蛇却没敢爬来。
他把竹笼推坑中,竹笼的盖被震开,里面沙沙地爬几条毒蛇来。
毒素心时,汗如雨,恍惚间竟如那年暴雨天,沈扶玉抱着一个火把朝他跑来。
一瞬间,他的心倏地像是有什么在回应,以至于生了无限的勇气。
“在此期间,你要有一个绝对的、不能倒的信念。”
草乌前一片昏,他想,我不能死,我不能被毒死。
幼时爹娘的话似乎又在耳旁响起。
“医者,怀仁心,便是渡人不渡己,也无妨。”
但是!
草乌又推翻了一个竹笼,各式各样的蛇游走了来。
他猩红的双一寸一寸看过脚还在爬来爬去的毒蛇,对他们的恐惧渐渐消失。
草乌了一颗解毒去,看着方毒蛇爬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草乌站在缓缓蹲了,他想到方才在清霄派看见的那个石,上面刻着“敢为天先”。
他想,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死——
我要回去救沈扶玉!
但是……他知毒人的制作办法。
草乌怕蛇,从小就怕,他受着数不尽的毒蛇在自己上爬行,冰冷的鳞片、尖锐的毒牙、粘稠的□□……
草乌攥了手,他还要回去救沈扶玉。
其实他瞒了沈扶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