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2/2)

逢霜醒后一直没问过浮微踪迹，那枚玉佩也被逢霜收回乾坤袋里，他表面若无其事，一副忘了浮微的模样，令温枫良愣是不敢说关于浮微的半个字。

逢霜：“到了。”

依旧是白，但多了几间仿佛冰雪铸就的房屋，一棵棵晶莹剔透的神树立在雪地之上。

逢霜：“他是……我兄。”

但他不知，逢霜不问，是早已应到浮微不在人世。

“我知，”逢霜打断温枫良，“我没怪你。”

逢霜：“……”

温枫良疑惑望去，前景象和周围无甚区别，逢霜松开他的手，了个诀，只见一蓝光亮起，他被刺得闭了闭，再睁开时，看到的景已和先前不同。

温枫良五指他指，变成十指相扣，理直气壮：“哪有你好看。”

温枫良仍盯着他，忍无可忍：“我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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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纷扬扬，温枫良回去看，脚印被新雪覆盖，只剩浅浅一痕迹。

逢霜叹了气，想说什么又咽回肚里，只：“胡言语。”

逢霜年幼时，经常摸着神树糙的树，一面数神树有多少枝桠，一面幻想北渊之外的世界。

“阿霜，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怕……”

温枫良哦了声，不晓得为何，他来到此地，不仅思维慢了一截，就连嘴都笨了许多，绞尽脑想了半天，刚想到一句安的话，逢霜又先于他开了。

正要带温枫良回屋，逢霜角余光掠过一棵神树旁边，脚步一顿住了。

“这些神树，都是曾经死去的北渊族人。”

逢霜视线凝在其中一棵神树上，久久不曾挪开。

手掌抚上树，逢霜轻声：“你可知，这是谁？”

他怕逢霜始终憋在心里会心生郁结，一次夜间双修时，委婉至极地撒了个谎，说浮微游历人界去了。那时逢霜昏昏睡，应是没听见。

他看到两棵小小的，细细的，有几分透明的柔小树摇曳在风雪中。

温枫良一笑，握逢霜手掌，不说话了，乖乖跟着逢霜。

每个北渊族人死去后，北渊就会多一棵神树。

温枫良心中一，不安地觑了逢霜，逢霜低垂着睫，神不悲不喜。

他从辈生平中窥见的，那一红尘。

温枫良摇摇，逢霜声音更轻了，像一缕即将消散的青烟，温枫良要很认真，才能听清逢霜的话。

他们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温枫良辩不什么路来，天地间唯有一个，看久了的。

逢霜心想，他死后，是回不了北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