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霜逗着安安,时不时应和一声,让昭戚知他在听。
昭戚顿时垮来,叹息着说:“劳烦仙尊回他,我尚在闭关,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关,让他别等了。”
逢霜角笑:“昨日我收到了季明元的传音,他问我你最近是否忙的很,连传音都不回他。他胆大,竟敢向我打听你的喜好。”
寂静无人的房间里,温枫良坐在地,攥着那张他从逢霜手里抢来的笺,无声落泪。
他拿完以前放在观竹殿的东西,和温枫良肩而过时轻声:“你也让我恶心。”
这一日是好天气,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昭戚给逢霜送药,看着逢霜喝完,又开始叨叨逢霜千万不能心,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男人的话最是不可信,他今天说喜你,明天说不定就喜上另一个人。”昭戚喝了茶,,“尤其是温枫良,你从前对他掏心掏肺,可他呢,他是怎么对你的?”
这一回失望,一回仍满怀期待。
一痕青烟飘飘悠悠,散在空中,又钻温枫良鼻腔。
“你吓到安安了。”
——相思一夜梅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季明元来青羽找过他,每次都吃了闭门羹,还不死心,三天两给他发传音,他不回就给嬴绮顾白梨发。
昭戚了气又吐,逢霜抢在他再次开前:“我不会。”
发传音就发传音,大多数都还是哪哪哪的什么开了,门派里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事,就连见着一颗好看的石都要发个传音,得他不胜其烦。
昭戚:“……”
他收好写有安安名字的笺,而后一团火光到桌面,将剩的笺全吞没。
手,顾不得被灼烧的危险拍灭火焰。
逢霜面无表和温枫良四目相对。
——温枫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还给你。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近乎哀求地说不能烧。
他永远不知,他在界努力当上尊的那段日,夜里枝树影拂过窗前,逢霜都会匆忙推开窗,以为是他回来了。
“不能烧,阿霜,不能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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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笺燃烧的味愈发郁了。
——天易见,见君难。
温枫良目光茫然,那火只烧掉笺,桌面上其他书籍半没被波及。
偶尔会说自己得了哪样珍贵灵植要送他,拍卖场拍到难得一见的丹药要给他送来,又或者是捉到了什么乖顺听话的灵兽。
昭戚猛地一拍桌,把安安吓了一:“他就是个畜生!”
逢霜说:“我看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