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贸然前往实验基地,如果那些人只是单纯想要得到关于实验基地的消息,那大可以从村那得到消息后便收手,而不是将李二这个多余的赖缠牵扯来。多一个人不相的人捣,于他们而言只会不偿失。
可林暮依然觉得妈妈不该是这样,她教过林小一不能撒谎,也教他要学会恩,就算后来她病得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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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次又一次逃而不得被迫的惨痛经历吗?是报复,是怨恨,是对羊淮村所有冷旁观的人们的憎恶吗?
记者可以引导林暮胡编造,当然同样也可以引导林晓依,作为童养媳的林晓依到底知不知自己上曾被人赋予过这样不公平的意义还未可知。
这些东西组成了林暮小时候对叫作的那个人所有的印象。
对啊,她病了!
在山中共同生活的十几年里,林暮从没听爷爷提过这些事,那么或许有很大的概率,林晓依本人也并不知。
真相与否,已无从考究。
林暮曾以为这些话都是妈妈对他说的,他靠自己的理解,去揣度,可有没有可能,林晓依的这些话,并不是说给自己的孩听,而是透过同样叫“林小一”的人,说给她自己听呢?
他好像到今天才突然想起那些回忆里被遗忘的细节,比如——在去世前,她跟妈妈……是很少挨打的。
了整整两年,不会有人再关注角落里那件过期的小事。
林暮艰难消化掉这些信息,冷静来,重新思考起关于李小的问题。
可妈妈接受采访的时候为什么要那样讲呢?
亦或是抱着他泪哭泣:“你离不开这里了……你的一分,已经跟大山合为一啦……”
林暮蓦地停留在原地,一瞬间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
蠢婆娘是谁,十几岁的林暮或许不知,可如今听了村一席话,记忆中近乎被遗忘的,皱皱的面孔兀自窜了来。
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本应他们承受的,都在中途落到了另一个饱经风霜的年迈女人上。
是糙如树般温的手掌,是许多许多个偷偷小孩手中的,是挡在面前将他拢在怀里承受老扫帚的安全屏障。
这些都没人能告诉林暮了。
林晓依没去的时候就病了,总是躲在房间自言自语,她还会在某些犯病的时刻,笑着对小时候的林暮说:“你不去啦,你要永远困在大山里啦!”
报纸上面的老人家说林晓依忘恩负义,说她该死,害得羊淮村所有人背上骂名,说她对不起那个喜多闲事的蠢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