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突变(2/2)

这一日，莫熙提着一条活鱼从市场回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着淡青布袍的人坐在门谢了的玉兰树，望着正对面的巷，显然是在等她。

莫熙沉默片刻，轻声：“你都听说了啊。”

莫熙怔怔地目送着他的背影神，心：果然相聚离开，一切皆有定数。

沐风亭，也不多言，只静静等她答复。

过去这许多天了，若有回信从其他渠传至金陵，也早该来了。

“你回来啦。”那人看见她立刻站了起来，声音很温。

沐风亭却看着她认真：“我就不去了。我过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一顿，他低沉了声音，缓缓：“愿意跟我走么？我们一起去关外。”一顿，他接着：“我知上次你是不愿的。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所以我想再听你回答一次。”

直站到夕西，莫熙才回转目光，看着手中已经一动不动的鱼发起愁来，心：果然失恋的人智商会急转直，尽些颠三倒四的事，连自己不会鱼都忘了。那个承诺自己将来会饭的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力更生来得靠谱。可是此间又不能google该如何鱼，怎么办？

莫熙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么？”心：莫熙啊莫熙，你没救了。这辈你又没近视，视力没有二零也有一五啊，怎么大白天的就能看错人呢。

熟料，莫熙仍旧摇，轻声：“谢谢。我不能。”

去掬阁这个习惯是戒了，莫熙却又养成了一个新习惯，三更半夜，独自坐在院中望天。鉴于看星星看月亮这行为尚算一健康的伤悲秋方式，莫熙也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自我安总比数绵羊对抗失眠来得有创意。除此之外，生活好像没有太大变化，每天省去一个时辰习字的时间，反倒多一个时辰习武。日后她少了唐门这个靠山，只能自力更生，勤练武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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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亭听她如此作答，掩在袖中的手越攥越，良久不言不动。忽然轻声：“明白了。我明日便要离开金陵，就此向你别。自己多保重。”说罢也不回，快步离去。

莫熙闻言果然对他微微一笑，一边开门，一边了一个请的手势。

沐风亭何等锐，自然捕捉到了她中闪过的那一丝失望，当压住翻涌的心绪，只是玩笑：“是啊，等很久了。其实我天不亮就来了，因为肤太黑，你才没看见我。”心中却：为何你中永远只有别人，从来都看不到我。

另外还有一件怪事，连日来莫熙的正职一直属于消极怠工的状态，组织竟然也就听之任之，再无动静。她不禁暗暗自嘲，什么时候杀手组织也开始人化了，给员工一个悠假期用来失恋疗伤。唯一中不足的是，她的收是件算的，所以假期不带薪。

曾经海誓山盟的男朋友要另娶他人，世界末日却还没来，日照常要过。莫熙仍旧每日早起练剑，偶尔去酒楼小酌，只是不知怎么的，有时候不免比平日多饮几杯。幸亏她酒量甚好，还不至于会醉，只是警觉未免降低一分，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的是她将唐给的vip卡装给绿云的锦盒一并还了回去，如此一来，掬阁自然不能再去。何况她最近几乎没接单，以前存的银还要留着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