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泽百思不解,唐仪如此一个冰雪之人,为何会转间如此无赖。便是无赖了,态度却仍旧一派冷。更不明白,为什么明知她胡闹,却半奈何不得。
不料,当晚投宿客栈的时候他便听到一则消息。唐仪重伤那晚原是去赴了与“真人”之约。此人以修为名练邪功,污了无数女弟清白。她一人一剑,灭了对方上百余手,是以才得遍鳞伤。
他恨她药,坏他清修,更恨自己把持不住。却仍是免不了担心她,便急急去寻。
只是事后他才明白,这一声答应得委实太过轻率。
次日,原清泽醒来,一时浑浑噩噩,不知在何。待神智清明,却发现已不见她,旁锦衾已冷,只余一缕残香。
寻常侠客斩妖除,自是天经地义,何况邪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而唐仪这番举动,原清泽却委实不解。
谁知,她却是个得寸尺之人,一会儿说要吃寺中素斋,一会要换净衣裳。他冷颜相待,她也不恼,只说既然将她救活就有义务照顾她,直到她伤好。
她见他不走,冷笑:“我这一生,有过无数男人,多你一个不多。想跟便跟来吧。”
他终是忍不住,再次寻到她。原不过想问她一句,为何不顾命也要杀了“真人”。谁知一开却:“你能不能只要我一个男人?”话刚,他自己都惊呆了。
他顿时心中一空,不由自主便举起酒杯,与她对饮。不知不觉数杯肚,肤寸寸灼,心中慢慢燃起一把火,终至燎原。她轻轻靠过去,将枕在他臂上,眉心殷红烧得他神思绷断,理智顷刻如沸蒸腾消弭。
罗带轻分,香暗解,销1魂当此际……
一日,她要他去买苏记的东坡。原清泽提了油纸包回来,她已经去别买了酒。却只着中衣斜倚在榻上,红烛之,一双睛如同了泽,嘴角一抹笑,勾魂摄魄,素臂一揽,邀他同坐。
原清泽见她双肩止不住轻耸,只想揽她怀,自然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回答说:“是”。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当真未曾走远。见她在酒楼喝酒,原清泽却不敢现,跟了她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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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理也不理,兀自倒了一杯酒,:“我要走了,这是践行酒。你也不喝么?”
他无奈坐,:“你的伤刚好,不宜饮酒。”
待快要镇了,她忽然回冷:“你救了我一命。我已用报答过。你还待怎样。”
一晌贪,原来只是报答。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痛,说不半句话来。心:要怎样,我却当真不知。
本以为她会冷嘲讽,谁知唐仪听了,半晌没有说话,泪却似檐雨滴,而落。她悠悠转过去,低声:“你当真要我这个残破之人?”
原清泽少年心,何曾受过如此折辱,终是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