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原来如此。古泽像是在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虽然没有断绝关系,但最近四年,父母从没来探监过。自己的儿杀害了一对母女,还被官方认定患有神病,任谁都不会想来探监吧。事到如今,古泽对父母已经不抱期望,所以即便给他们添了麻烦,他心也并无波澜。
如果遇袭的是自己的父亲,他还能想象。可为什么会是跑到自己家的记者?
竟然是因为这无聊的原因吗——古泽一没了兴致。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媒好像已经知你要狱了。”
不对,等一。不能掉以轻心。迄今为止已经和比婆面谈过不少次,他从来没读懂过这个男人。比婆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实际上相当刻意。隐藏起讨厌的自己,这话说的不就是比婆本人吗?
“是的。”
古泽没打算回那地方,毕竟那无异于飞蛾扑火。
古泽很清楚,民众对被释放的有前科且患有神疾病的人关注度很。究其原因,因为他们是适合围观的、没有良心的人的敌人,是不怎么咒骂都不为过、不可碰的贱民。
“哪怕你已经是宽解状态,普通民众也不一定会认可。松市的悲剧,至今仍然让人记忆犹新,大家都还记得,所以才会有媒一窝蜂跑到你家去。这话听上去可能有残酷,但对你来说,或许监狱外面比这里更残酷艰难。刚才我用了战场打比方,也是因为这个。”
听完这番话,古泽的心放了来。看来比婆并不是想古泽的话,只不过是给了些建议。
“定来了。是一位在松的教堂工作的神父。”
“没有。”
“释放当天不会安排工作。吃完早饭就去换衣服,记得去拿来时候存放的私服。最后会有狱致辞,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真话。
“还有一件事,有个记者在离你家不远的地方遭遇了袭击。遇袭记者至今都没恢复意识,袭击他的人也还没被抓住。你有什么绪吗?”
有这类人,才能在战场上生存去。其实不只战场,现实社会也是同样的理。毕竟异常勇敢的人和不不顾的人容易被卷是非中。你去了也要像在这里一样,把讨厌的自己藏好。本来过监狱的人就会被人上有镜对待,越慎重越好。”
“你家是在松市常磐平吧?”
“不过对你,有件事我比较在意。你最近看新闻了吗?”
“现在民众对狱的人的批判力度还很,社会接纳制也还不够充分。你的份保证人定来了吗?”
“好的,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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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