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那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其中不少人此时已是如丧考妣面如死灰。
四皇已经无路可走了,前是羽林卫和反了的闻行任带来的大军,后是虎视眈眈的禁军,形势逆转的猝不及防,顷刻之间他就落得和二皇同一个场。
二皇想必也不会料到,他临时前那句嘲讽这么快就成真了。
无论四皇说些什么都没人理会他,于是他逐渐冷静了来,神还在不停的闪烁着,似乎还在思量着如何逃过一劫,他和二皇一样不肯服输,可他却自诩比二皇聪明得多。
既然已经没了胜算,倒还不如老老实实伏罪,倘若老皇帝真的想立沈灵玉为太,念在沈灵玉的面上定会饶他一命,也许只是像禁太一样将他禁起来。
只要侥幸活来早晚有一日能东山再起,就如当初他在岭南那等苦寒之地隐忍。
等到哪日老皇帝归西沈灵玉继位,届时他再想法从沈灵玉手中把皇位夺回来,他还没有输,只有死才算真的输了,他才不会像二皇那般愚蠢至极。
念及此,四皇像是失了力气般松开了手,手中刀应声落地,引来了众人探究的目光。
四皇颓然的跪倒在地,他痛苦的埋去肩随之不停抖动,就在老皇帝目光落在他上那刻,他猛得抬起来,面上已是涕泪横,他羞愧的对着老皇帝重重的磕,然后带着哭腔认错:“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
一又一,老皇帝没声,四皇就这么不断的磕着认错,直到额被磕的鲜血淋漓,他才抬起来,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满脸血泪跪着爬向老皇帝,中凄凉哀求。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老皇帝看着爬过来的四皇,抬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拦住四皇的闻行任,而是目光一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到四皇爬到了他脚边卑微祈求他的宽恕。
沈顷绾似乎早已悉四皇心中所想,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四皇像一条狗一样匍匐在老皇帝脚边,就连她也不禁慨,与四皇这么一比,自刎而亡的二皇倒显得有几分骨气。
老皇帝似乎也有些厌恶四皇,不想再多看他一,于是他冷冷偏开去,看着满目疮痍的凤仪,蹙眉令:“来人,先将这叛臣逆押天牢,待查清与他同谋的党羽后一并定罪,余一人等随朕去正德殿。”
叛并未平息,想来接来这几日京城又是一阵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