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慎趴伏在案上奋笔疾书,直到在纸上落最后一个蝇小字才终于停来笔,将纸小心翼翼的卷好放翠鸟上的竹筒里,起走到了窗边。
伴随着房门逐渐关上,最后一丝明亮的光线从林思慎脸上消逝,就如同她角的笑意,顷刻间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柳卿云都这般难过了,林思慎还是这么半不着急的样,墨竹心一沉。
不过墨竹也明白,林思慎如今一意孤行谁的话也听不去,她心疼林思慎,心疼到觉自己似乎明白林思慎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的转退了去,将房门关上。
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没日没夜心如刀绞的想着沈顷绾。
这也难怪刘策会不遗余力的在二皇跟前替林思慎说好话,想来就连他都觉得这是个手山芋,迫不及待的想要丢给林思慎。
林思慎原本以为,既然刘策和二皇如此有魄力,敢让数万叛军在城外集结,必定早已考虑周全,却没想到他们竟匆忙到如此地步,连那些人吃穿用度都还没落。
果真是要让自己忙起来,否则一有空闲她就会想起沈顷绾,痛的她几乎快要不上气了。
墨竹被吓了一,她没想到柳卿云竟然会这么说:“夫人...”
可林思慎并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柳卿云一闹别扭就好言好语的哄,而是默默的低着一言不发,像是在神,直到柳卿云悲愤失望而去,她也始终没有开说一句话。
时机已到,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如今她就只等二皇起兵。
柳卿云别开去,忍着鼻酸打断了墨竹的话,她颤声:“小竹,日后你也不必她了,就由她去吧,她想什么就让她什么。”
不过就算林思慎真的有时间歇息,恐怕她也睡不着了,看着二皇起兵的日一天比一天近,而沈顷绾却始终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要让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劝自己需以大局为重,此事不了结,只怕沈顷绾和她都没法安生立命。
说完,柳卿云转过一把抢走了墨竹手中提着的盒,背对着林思慎又放狠话:“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从今日起,你饿着全府的人就都陪你饿着,直到饿死为止。”
柳卿云和墨竹一走,屋顿时安静了来,林思慎垂去放手心的翠鸟,而后从它上取了一个小小的竹筒,这她倒是没说谎,她的确还有事要尽快置。
且这数万人吃喝拉撒也是一桩难事,刘策自己不想为这事心,索将这事丢给了林思慎。林思慎不仅要派大量人手在叛军周围布防警戒,还要派人暗中送去粮给他们饱腹。
是非因果谁胜谁负,也许很快就有分晓了。
“夫人。”
墨竹闻言赶转看向林思慎,使了个促:“公,您倒是说句话啊。”
“去吧。”
“公!”
自从上次林思慎设局将那险些揭穿二皇谋反的州官擒住,当着刘策的面将他秘密决后,二皇和刘策对她就愈发信任,给她办的事也越来越多。
天依旧沉着,林思慎靠在窗边神,过了许久后她才勾起角苦笑摇了摇,抬手抚上了心,痛苦的将蜷缩起来。
林思慎抬起来冲着墨竹勾笑了笑,无奈一摊手,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而后又平静吩咐:“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你不必在意,将门关上吧,我还有些事要置。”
如今京城外的荒山野岭里已经集结了数万叛军,虽然他们一直躲藏着,小心谨慎不敢让任何人发现踪迹,可他们毕竟人数众多,一不留意就会被人发现,所以起兵一事已是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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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抬起指尖,摸了摸翠鸟的小脑袋,然后轻轻一托将它放飞,她看着翠鸟越飞越,转瞬便在天际化作一个小消失不见,这才松了气。
除了要替二皇排忧解难助他早日起兵之外,林思慎还得锣密鼓的将自己人手安排妥当,且还要时刻注意四皇的动向,所以她才会忙的整夜整夜没法歇息。
脆撂一句话:“林思慎,沈顷绾她醒不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也给折腾死?好,要死大家都一起死,你急着,你要敢前脚走娘后脚就来陪你。”
墨竹看着被气跑的柳卿云,抬想要追上去,可想了想又转焦急的看向无动于衷的林思慎,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愣愣的唤林思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