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芳华心有疑虑,她不是良心未泯,而是担忧自己。可她现在却是砧板上的鱼,哪里由己?
褚芳华无从辩驳,她也不知老天爷为何总是不愿与她站在一起。昨日礼前那莫名地一摔,确实摔了她所有计划。可那个当,在痛苦与太后两边,她只有本能地选择前者。
褚琦玉却见怪不怪,她甚至抬手为自己添了杯茶,怡然自得喝起。
褚太后那边随手折几只杏,搁在了边人稳稳端着的托盘上,瞧她装作不经意地开:“摔着了?那摔得可严重否?既是如此,你怎么也不通禀一声,在家歇着便好。何故还特意跑来?你瞧瞧你这一路从外走来,叫别人瞧去,岂不说我苛责?伤成这样,用不用我给二夫人找个御医瞧瞧?叫我想想……”
虚假的话听得太多,就会变成嗤之以鼻。
褚芳华扑通一声跪了地,她慌慌忙,知晓今朝在劫难逃,“太后娘娘,妾无事,妾无事。不必叫大郎来瞧。都是妾办事不利,如此哪里还有脸面推脱不来?妾今日就是断了半条,也要到太后面前请罪。”
褚琦玉接过话茬,翻开搁置许久的名册,将目光定在那二甲第一的柳愈庚的上。
才是达成他们之间稳固关系的必要。
她不再装作旁观,而是直白言说:“若是着原先的计划,我爹赢过易家抢着那新科状元,你们崔家就是抢个二甲末也无妨。不过如今叫易家抢了先,那这事,便不简单了。今年依官家的意思,二甲第一,最低也能封个六品。所以太后的意思是,叫你找这柳家郎。”
褚芳华斗胆举目相看,她怎能放过这条大鱼,她接着褚太后的话说:“娘娘的意思是……叫我重新捉婿?可昨日已过,哪里还有合适的人选……”
互相利用,互相索求。
褚太后推开人手端的杏,几步走到褚芳华面前,居临,“我不需要你的那些东西,这于我而言,没有半分用。褚芳华,我只需要你,兑现你承诺给我的东西。这个要求,应该要比断你一条,简单的多吧。若是这你都无法满足完成,你说你于我还有何用?”
折断的杏,失去养分,就不再似枝的鲜活。
“可停妻再娶,乃是犯元梁律的!”
“办事不力?”褚太后闻之发笑。
“不若就叫你家大郎?”
褚芳华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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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腹剑,她分明好言好语地在笑,却叫褚芳华胆寒。
褚琦玉的白脸唱得起劲。
可话音刚落,她的表便瞬间狠来,“你也知自己办事不力。那今日就是真的断了你半条,也请不了你的罪。褚芳华,你是故意拿摔伤之事,与我作对吗?你难不知,如今是什么时候?”
褚芳华大呼冤枉,却不敢轻易
“二甲第一?可我怎么听说此人,家中已有妻室?难不成太后是想让我……”
时候,给摔了——怪不得把婿给摔没了。”
“妾,岂能与娘娘作对。妾恨不能为娘娘粉碎骨,肝脑涂地——”
“自然是有。”
这些莫须有的罪责,她可但不得。
褚太后眸转,与褚琦玉转眸对视时,褚芳华便料到,二人已经在她来之前算计好了一切。
“妾…妾……”
褚太后折无,她自觉掌控一切,给人以威严压迫。她喜这被人臣服的觉,便抿嘴笑起。褚琦玉对上她的目光,跟着堆笑。这姑侄俩当真像极。
且看褚琦玉傲慢地丢册,颐指气使:“那柳家郎我们查过,那柳家郎的媳妇,我们也查过。不过一介乡野,无依无仗。他们面对的是我们褚家,能兴起什么风浪?仅是如此,你便怕了?二夫人,方才不是还说要为太后粉碎骨,肝脑涂地?原都是些蒙骗太后的话。你当是好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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