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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垂手，定定地立在那，不过来。

——据我所知，他还住在他母亲发病前，一家三住过的房里。对，就是这个地址，1302。

疑似是易修平的两条蜷曲血落在地上，而浑是血的许忆坐在床上抱哭泣。

它很乖，缓慢地向许忆飘来，不知是不是死亡影响了它的思维方式，对于许忆来说，这样的它其实比生前更无害。

——他……有时候会把一些没发生过的事当真。

颜漳抱着许忆：“不是你的错。”

电话那少女哭得上气不接气，神崩溃得说不清楚话。

颜漳后退几步蓄力，几踹开防盗门，冲客厅。

那张脸在许忆的前渐渐放大，满血的许忆搂着它的脖主动拥抱上去，寒冷的死气覆盖了许忆，她吻上它灰白的。

——我只知，到我离职以前，他一直在积极接受治疗。

他将止不住颤抖和崩溃泣音的许忆拥怀里：“没事，我在、我在。”

——……没什么。

它跪在地上，许忆依旧需要抬仰视它。

跑到门的一瞬间屋的一片狼藉撞里，饶是从小就和目前供职的机构接的颜漳也不由得从心底生恐惧。

颜漳接到从易修平家里打的许忆的来电时，正在查易修平的神病史。

她用自己能到最快的速度掏藏在前的符纸，贴在它的额前。

“不用再害怕了，我带你走。”

——今天早上在庙里，他颠三倒四地一会儿说他帮了我，一会儿说……

他一沉，心脏得奇快，一重锤着。

“……颜漳？”细弱的哭腔从走廊传来。

她冲着死去的哥哥张开双手：“哥哥，过来。”

它没有瞳孔的睛映不妹妹的影。它没有挣扎。

颜漳顾不上别的，跑到停车位启动自己的车，一脚油门，一路不知超了多少辆车在十五分钟赶到了易修平家登记的住址。

颜漳瞳孔一缩，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血腥味和哭声的源。

-

许忆知它在害怕什么。

保安要登记外来人的份，颜漳来不及看他，直接亮自己的证件大步走小区。

——再见了。

许忆靠在他前哽咽：“这都是我的错……哥哥、哥哥他……”

——是，他母亲是有这方面的问题，他父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过世了。

一切正常，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家，只不过布置有些单调，厨房里甚至还煲着汤。

哥哥。

但颜漳闻到了血腥味。

躯掉落在血泊里，又砸两溅。

“颜漳……颜漳！他死了，易修平死了！”许忆苍白着脸泪不止。

他找到了1302，满大汗地着气，单手松开衣领。

颜漳忍住被恶鬼留的气息震慑的战栗，绕开地上的两条东西踩血泊里。

电梯迟迟不来，颜漳急躁地握拳锤在墙面上，转走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一路跑上易修平家所在的十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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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隔的吻一即分，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