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在请柬上写了‘伊凡’两个字。
这份忧愁一直被他行压在心底,看到被当成废纸对待的结婚请柬,他才会有些失去理智。
人类的心思真是让人鱼看不明白。
在任歌伸手推车门的时候,他回过神来,迅速将车门锁上了。
他是在乎他的。
卫忱早就注意到他的神,但这反而让他心里生一抹隐秘的愉悦。
“一定要请他吗?”
刚合上笔,一只手伸过来把请柬抢走了。
卫忱一边启动车,一边笑着说:“你不想请就不请了。”
虽然现在打消了疑虑,但会过这不安后,卫忱开始琢磨着怎么给自己的婚姻增加一份保险。
发期过后,任歌还愿意用对待伴侣的方式跟他相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好了?
他的目光藏着任歌看不懂的绪,他很笃定:“我们不会吵架,因为你揍不过我,而我也不会揍你。”
虽然这两天任歌很黏他,但卫忱却知这只是因为发期的缘故。
甚至误以为任歌对他们的婚姻不重视到,连两人的婚礼都不愿意伊凡族争取一,他一定是想要在发期过后就抛弃他。
任歌推不动,回看他。
卫忱睫微颤,没有制止,睑垂眸着,沉默不语地看着手中的钢笔。
刚才阿忱看起来像是要碎掉了一样。
“……嗯?”卫忱这才转看他。
两人婚姻的步骤太过简单,简单到让人产生一不切实际的虚妄。
从未听说过有雄人鱼敢跟自己的雌雄伴侣动手,如果有雄人鱼这么了,肯定这辈找不到伴侣,还会因为这愚蠢的行为让其他雄笑掉大牙。
可‘弱者注定服从’这生存法则并不适合人鱼伴侣间的相方式。
弱者注定服从是海底生存法则,而在他们家里谁是弱者显而易见。
“歌歌,明天我们去办护照吧,我听同事说l国四面环海,风景很不错,如果将来……我们吵架了,我就带你去玩好不好?”
任歌松了气,但几次忍不住去看他。
话刚就被打断了:“那我去送,你把车开远,不能让他找机会砸我们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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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主动说不给族请柬了。
任歌以为是因为自己没给族请柬他才会不兴。
任歌的音一向比较冷淡,但吐这句话的时候却比以往还要冰冷。
卫忱扯了扯:“不请就……”不请吧。
——这个念宛若海浪在他的心里攻城略地。
卫忱伸手了他冰凉的耳垂:“别担心,请柬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