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士们也就没再提这事儿。
翟氏面一僵,然后从怀里掏一张纸来。
别的不怕,万一脸上被挠了呢。
“也愿你好。”宋诚淡淡地说。
但偏偏宋诚这态度,让翟氏只觉得心里难受。
癔症?新科士们面面相觑,这什么病都好,癔症可是有些吓人的。
可只有一个人相反,那就是新帝,他总怀疑朝中有人和那些叛军有联系,只要哪个不如他的意,他就会往那个方面去想。
“什么?”翟氏不解地问。
这么多年,自己从来都走不他的心里,不知他要的是什么。
终于有一日,翟氏:“宋诚,我们和离吧。”
但翟氏却不信,觉得宋诚是吃不惯苦日,跑到夏家去吃好吃的。
可没银是很现实的问题,要脸换不来银。
但,毕竟寄人篱,寄的还是夏家的。
宋诚了,拿过笔,毫不迟疑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今年大梁风云突变,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脑袋保不保得住,没人去那些新科的士,因此便一直闲置了。
随着宋诚的最后一笔落,翟氏的泪也涌了来:“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毫不留恋。”
“成!”宋诚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宋诚和宋濯父吃得最开心,甚至还在讨论哪个菜烧得最好,哪个厨娘要不要银买来。
可其他人不行,不朝就没有俸禄,没有俸禄就会饿死。
但新科士里不是还有夏谌么,于是在这个时候,夏家几乎成了全大梁最闹的一家。
“我急!”翟氏说。
夏谌无所谓,他只是要个士的帽,给家里光宗耀祖。
和离?宋诚看向翟氏:“你确定要和离?”
宋诚现在不是王爷了,因此翟氏也终于翻了主人。
除了这些士们,宋诚也会踱步过来跟士们说说话,听他们发发牢。
饿是饿不着的,或许夏宪早有吩咐,大厨房一日三餐,从来都没有晚过分毫,而且菜肴都极为丰盛。
而夏家的厨房,从早到晚都是气腾腾的。
或者说,士应该是最要脸的一拨人。
吃完饭后,翟氏便开始搬东西,宋诚:“你也不必如此着急。”
夏家不是茶楼酒馆,因此不受律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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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宋诚看向翟氏,“你饿着了,还是谁饿着了?”
但百官也受不了这样的皇帝,有一个人想起来,今年新科的士还没有朝呢。
如果考上了士还找家里要饭钱,那还不如回家地去呢。
“没错。”翟氏吻异常地定,“我忍了二十多年,不想再忍了。”
不过也没人听见。
宋诚:“……这不是你要和离的么?你不是都忍了二十多年,不想再忍了么?”
新科士们是很讲礼的,只是每次要去拜见老太太的时候,都被夏谌拒绝了,理由是祖母病了,得了癔症。
新帝其实也不愿意这样,可他没办法,他控制不住。
宋诚拿过来,笑了一:“这是老大写的吧。”
翟氏听到这些,只觉得一轻松,这样的夫君,要来何用。
“这士考得有什么用,越考越败家,米粮都要吃完了。”夏老太太在自己院儿里骂。
“既然想好了,那和离书应该也写了吧。”宋诚。
士,也是要脸的。
放在心。
“不是谁写的,这是我的意思。”翟氏抬了抬颌,“老爷,签字吧。”
“我给了些大厨房一些银,让他们了一桌饭菜,就当我们一家人最后吃一顿团圆饭吧。”翟氏闭了闭睛。
见宋诚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想着要去挣钱,翟氏觉得这日没法过去了。
见宋诚天黑透了才回家,当即便斥责:“老爷,您这像不像话,我们现在是庶民,您就没想过吃什么喝什么?”
“没错。”翟氏一边泪一边将和离书小心翼翼地叠了起来,“那从今往后,愿您一切都好!”
“那真是辛苦你了。”宋诚朝翟氏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