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筠对上他的神,像是要说什么,垂睛,那一潭又平复回去:“我……我去拿。”
他是选择继续装去,还是向他坦白呢?
言竹今日依旧是一白衣,飘飘仙,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样,跪在安瑶面前规规矩矩行大礼,碰在地板上:“草民拜见侯爷。”
“李大人说无凭,叫安瑶很难相信。”
“小侯爷也不必跟我们打虎,是真是假我们心中自然有数,今日请小侯爷过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安瑶,示意他们继续说。
安瑶透过茶杯的倒映去看许筠,发现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静静地立在后,存在压得很低。
“叫他来吧。”说完他看向许筠,对方有些绷,不过克制着:“我要吃。”
安瑶眉峰一挑,没有说话,只是把玩手中的穗。
言竹直起,依旧跪着,很是隐忍的姿态,像是……一朵倔的小白。
这是,注意打到自己上来了。
安瑶似乎在哪见过这番姿态,想一想,这不是那日饭桌上的刘大人吗?
见骗不到他,几人换了个神,咬咬牙:“我们有人证,当初里清扫时,有几个老人逃来,这么多年过去,还剩一个,小侯爷若不信,可随我去见一面,自然就明白了。”
“嗯。”安瑶单手撑,指尖轻轻地敲侧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离开,他有好奇,这许筠,知不知自己的份已经暴了。
“那小侯爷可知,当时没有先帝的亲生骨存活。”
“平。”安瑶稍微坐正一:“言公有什么事吗?”
当年先帝继位不久,被世家胁迫,和世家周旋很多年,才韬光养晦一举夺回皇权,其中就有盛家,受到波及,妃也都死的死,遣的遣。
“当然。”
“换而言之,小侯爷现在,是唯一的正统皇室血脉,若是小侯爷有意……”话语未尽之意,不必言说。
“看法?”安瑶没有接那杯茶,单手撑膝盖,面笑:“各位大人不会真信了吧。”
傍晚,安瑶吃完饭,在重云园消,七月只有几朵名贵的特培牡丹,养在单独的盆中。
走累了,卧在凉阁的贵妃榻上,听人来报,说是风月楼言竹公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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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筠的神平起波澜,一闪而过,若不是安瑶一直看着,都发现不了这个变化,安瑶试探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懒得跟这帮人继续拉扯,匆匆接几句,装作很苦恼的样,回府仔细想想。
“先帝在位时曾与世家产生冲突,此事小侯爷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