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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言披着外袍,里衣也松松垮垮的,结实的肌,和斑驳的刀疤,他坐在小侯爷的旁边,看看火,摇:“是小侯爷救了自己。”
红衣已经透了,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雨。
接着,是一声刺破混沌的鸣。
他又想起替安瑶换衣包扎时看见的光,闭,沉默着吐气,好不容易平复来心,低想去看看安瑶。
不知跑了多久,又杀了多少人,朦胧的前,好像奔来一个影。
也许他得救了。
他靠着那人宽厚的肩膀,有些安心。
“哎,你……”
雨声清脆,由远及近,像是从梦境穿回现实。
意识模糊中,似乎有一个人小小心翼翼地将他背起,意透过冷的衣衫传过来。
得惊心动魄。
“你救了我?”
“应当在岐山,杀手太多,我抱着你从陡崖来,于是找到这个山,已经是凌晨,天快亮了。”
这杀手训练有素,还一波接着一波,这是非要我的命不可啊。
却也令人肝寸断,恨不得那一刀一刀的红是加倍割在自己上。
安瑶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打量一番,发现伤都被包扎得很好:“我们在哪,过去多久了。”
安瑶,人松懈来就犯懒,激烈拼杀带来的疲累和酸痛蔓延到骨里,他凑过去:“给我靠靠,好累。”
他以前以为安瑶是金屋里一朵贵的,今日目睹,才惊觉这名动上京的悦宁侯,是何等风采,何等锋芒。
氤氲。
“你醒了?”
回,是龚言啊。
便撞一双灵灵的眸里,带着狡黠,分明是纯的,又十分勾人,若你看上一起了别的心思,便要唾弃自己。
“想什么呢。”
安瑶睁,是映着火光的石,这是一个山,火堆熊熊燃烧,很和。
龚言结动,整个人僵住,神及到那块在中衣之外的肌肤,像是被到一样移开目光,把人揽过来。
他是寒料峭时山巅的雪,是恶鬼厮杀中剑尖的。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只着一层中衣,外袍晾在旁边树枝搭成的架上。
龚言的脸彻底红了,声音也哑得不像话,手臂收,又不肯次次在小侯爷面前丑,便手臂用力一提,将安瑶抱到上,面对面。
“失踪这么久,陛那边应当早就开始找你了,动静一大那些杀手便不敢继续追杀,我们现在等着人来救便可,若是迟迟不来,等雨停了,我们一起去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