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他的哭声引来了在二楼打扫卫生的时瑾和陆清河，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又无声地退了回去，小心地关上了房间门。

“小鱼，别哭了。”阮知秋小心翼翼：“要是外婆还在世，她肯定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阮天山看着盆里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愣了几秒后，忽而像个孩一样跪在遗像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压抑多年的愧疚、不甘、难过都在这一声声沙哑的嘶吼声中倾泻而。

阮知秋淡淡地看了他一，什么话也没说，但还是让开了位置。他扶着站不稳地时瑜退到一边，苏清秀的遗像赤地闯阮天山的中。

阮知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双上翕动了几，但是最终只是地叹了气。

“妈......”阮天山哭喊着，他的额抵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

时瑜了，没有反驳什么。

“你去劝劝叔叔吧。”时瑜闭了闭，趴在阮知秋的耳边小声：“这么去伤。”

“为什么有的人作恶多端，但还能好好活着，那些好人却要承受他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呢？”沉默了许久后，时瑜忽而。

就像现在的他们，连悲伤都无宣。

他风尘仆仆，胡没刮，发也没有打理，甚至衣领都是松松垮垮的，衣服上的褶皱一一折在一起，像是老人脸上斑驳的沟壑。

“知秋。”时瑜小声又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直到阮知秋的神一清明起来。

....”他只能把时瑜用力地拥在怀里，一一地拍着他的背，时瑜消瘦的脊背硌的他的掌心微微发痛，阮知秋的心也跟着战栗着。

自打方冉去世后，苏清秀就像被去了主心骨似的，整个人可见地萎靡去。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亦或者她实在持不去了。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仿佛就是她的悲伤被象化。

“知秋。”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时瑜和阮知秋猛地回，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阮天山。

“是活该吗？”时瑜泪婆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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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被这无力缠绕住就很难再挣脱来。

“外婆太累了。”阮知秋缓缓。

亲人一个接一个离开，活着的人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因为能无条件支持他们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他们除了着往前走之外似乎什么都不了，甚至连回路都没有。

阮知秋不为所动，他的目光黏在阮天山的上，膛一起一伏。时瑜死死地着他的手，生怕阮知秋冲动行事。

“外婆......”阮知秋轻声，“她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