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遭报应吗?”
温琳看着时峰眼里一点点燃起了怒火,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仿佛对时峰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已习以为常。
“你害了那么多人。”温琳缓缓道:“有多少人被你害死了,你还记得吗?”
下一秒,温琳的脸上便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闭嘴。”
“你怕了。”温琳微微一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和你早就是同一条麻绳上的蚱蜢,”她顿了顿,轻轻吐出一口气,“但是天道好轮回。”
“时峰,你好自为之吧。”
温琳转过身,望着家里偌大的别墅,忽而一股不真实感涌上了心头。
她已经忘了当年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时峰,已经忘了当初的她过得幸不幸福。
温琳模糊地想起她的父母一直在阻扰他们的婚事,但是温琳一意孤行,一定要和时峰结婚,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出席他们的婚礼。
她也忘了究竟是什么时候,时峰露出了他勃勃野心,为了名和利开始不择手段。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意识到时峰并不爱她,他只爱自己和温琳能带给他的财富。
温琳天真地以为虎毒不食子,直到时峰把她的两个孩子一起算计进去了。
而这个时候,温琳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时峰控制住了。
“我是不是也快死了......”温琳站在最上面一层台阶上,在心底喃喃自语。
*
经过二次化疗后,方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加上腿脚不便,昔日翩翩起舞的方老师如今已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时瑜呆呆地坐在长椅上,耳边萦绕着方冉痛苦地呻吟声,但是他除了听着,也别无他法。
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时瑜便清减的有些脱相,就连下巴骨都突了出来。
正当他愣神之际,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忽而搭上了他的肩,时瑜不用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阮知秋。
“吃点东西吧。”他温声道。
阮知秋克制得很好,但是时瑜依然发现,他的眼神在发抖。
“我不饿。”时瑜摇摇头。
阮知秋没有勉强时瑜,他在时瑜身旁坐下,把时瑜瘦骨嶙峋的手合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
“知逾那边,我给你请了长假,你的工作我和陆清河会帮你完成,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心里压力。”
时瑜没有接话,半晌后,他哑着嗓子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你给我的那张卡吗?”
“我一直说,这张卡我不会动,但是......”时瑜顿了顿,“这两天我把钱挪出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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