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时瑜是同时认识陈泽齐的吗?”陆清河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很多,他倏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无意识地向前倾,“有没有一种可能,陈泽齐和时瑜的矛盾并不是在淮临发生的?”
“只是你听到陈泽齐侮辱时瑜时,恰巧在淮临而已?”
阮知秋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往最坏的情况设想,但是阮知秋不得不承认,陆清河说的确实很有可能是事实。
“你觉得会是在什么地方?”他捏了捏酸胀的眉心,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布上了一层红血丝。
陆清河叹了口气,拍了拍阮知秋的肩,“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小鱼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他只要在你身边,就不可能出事。”他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陈泽齐不可能再整幺蛾子出来。”
“我知道。”阮知秋声音几度沙哑,连吐词都有些含混不清,“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握紧了拳头。阮知秋知道时瑜见到陈泽齐的恐惧几乎是下意识的,害怕是真的,憎恶是真的,当然恨也是真的。时瑜掐住陈泽齐脖子时,咬牙切齿说出的那几句话,阮知秋琢磨了好几天都没有琢磨明白,时瑜和陈泽齐之间的纠葛,阮知秋只在脑海里构思出了一个大致了轮廓,但是他一点都不敢往深处想。
“知秋?知秋?”陆清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阮知秋猛地回过神来,“我在想小鱼。”
陆清河:......
他有些哭笑不得,“时瑾在照顾他,放心吧。”
“你真是一秒都离不开他啊。”
阮知秋没有否认。
“我 一直很好奇,你和时瑜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到你喜欢他什么?”
“什么意思?”阮知秋盯了陆清河几秒,看着他略有些严肃的表情,这发现他是认真的。
“没别的意思,你很好,时瑜也很好,我只是在感慨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阮知秋沉默了许久,最后悠悠地开口道,“你若是遇到一个能义无反顾为你挡刀的人,你也会爱上他的。”
“小鱼的腹部偏右侧有一道大约十厘米的刀疤,那是他替我挡刀时留下的。”阮知秋的眼眶蓦然红了,“若不是小鱼......”
“后面的事情真的说不好。”他吸了吸鼻子,“可能.......”
末地,他叹了口气,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陆清河双手交叠抵在鼻尖,眼神在阮知秋身上流转了几圈。
“我懂了。”他笑笑,“你真的很幸运。”
阮知秋弯了弯唇,笑着叹了口气,“我真的难得听你说句人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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