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喜是大事,这怕是……”顾夕照一脸为难,须臾又看向昌平侯,“还是父亲另有计划?”
昌平侯了,“当时也是考虑到这里,怕明韶公主的暗自再继续查去,牵连更多,我不得已才从中推了一把,把姜家推了去。”
顾夕照忍不住抬朝那墙外看去,“师兄,你自以为给了小傻一个太平盛世,只要她不骄奢逸,即使庸庸碌碌,这大昭江山也不会垮。如今你看到了吧,太平盛世只是假象,面忧外患的波涛汹涌,即使是世人中的明君的你,也没有看到。”
那日,顾夕照独自一人在后院的凉亭坐了一个午。知晓的实越多,她的心就越慌。她想起了赵瑾把檀木令给她时的对话来。
“西皖豢养的匹十分良,若到时攻,少不得和他们合作。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与虎谋。”
即便如此,昌平侯的底牌也不可小觑,毕竟还有西皖这个变数,一旦昌平侯真与顾家结盟,这形势就怕要翻转了。
顾夕照笑了一,“父亲只放心就是,女儿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人一离开,顾夕照就派暗卫去彻查了她父亲所说的那些朝中官员,这一连串的名字中,顾夕照有些耳熟,有些听都没听过,但为了谨慎起见,顾夕照还是让暗卫去查了一番。
顾夕照故作惊讶,“竟还有这等事?那父亲既然知晓他们贼心不死,更不应该……”
在千军万,朝中这些文臣的作用并不大,换言之,昌平侯安排在朝中的这些棋除了用来打草惊蛇,给昌平侯添堵外,无须忌讳,真正要忧心的是西北的顾家军,以及与西皖的暗中结盟。
昌平侯垂来,“你说得倒也没错,我萧家布局这么多年,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始终都是一些无关要的人,你要是能提提他们,倒也是一桩好事。”
顾夕照沉默了片刻才:“但姜家的牺牲也不是全然没用,至少朝臣不会把前朝皇室的份再怀疑到我们上了。”
“你先假,生了皇嗣再说。”
家的女儿,你既然心里都有了主意,那我也就放心了。”
今日这番摊开说了之后,顾夕照不敢保证她父亲百分百信任她了,但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她父亲之所以想“挟天以令诸侯”并不是完全是因为要当一个有德的帝王,而是攻并没有完全的胜算。
昌平侯憋了几天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想了想又:“我老了,实在等不了几年,要实在不行,先以假真再说?”
“这事临时起意,倒还要好好合计一,倒也不急在一时,我给你兄飞鸽传信看看。”昌平侯说到此,顿了顿,盯着顾夕照看了片刻,才继续:“这些年来,西皖贼心不死,始终惦记我们丰饶的土地,更是企图把那塔拉公主嫁给你兄,与我顾家结盟。”
而一旦失败,萧皇室这么多年的努力皆会付诸东,这一辈再没有复兴的可能。
——你就不怕我哥哥也生异心?
昌平侯笑了一,对于明韶公主一事上,他还是有些得意的,毕竟只折了一个姜家,还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单凭她父亲的自负,顾夕照心中已经有数,不是攻还是智取,即便没有她,她父亲也输定了。
昌平侯看了她一,顾夕照快速:“我同意了纳妃,皇上如今对我又还有几分意,怕是有几分愧疚的,趁此机会,我还能不动声地耳旁风。”
顾夕照挑了挑眉,“父亲当机立断。”
当时,赵瑾对她父兄百般信任,担心的是丞相蔡隽等人生异心。还好,她当时对小傻心生怜惜,替她收了这檀木令。
为了不引起旁人猜忌,昌平侯夫妻并没在中久留,用过午膳后,就离开了中。
顾夕照暗自了一气,隔了片刻,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昌平侯,“父亲,除却西北的十万大军,在朝中,我们可还有人?”
昌平侯想了想,朝顾夕照报了一连串的名字,末了忍不住叹了气,“安在朝中的这些人,除了莫晖望,姜家才是最有助力的,可惜都被明韶公主这个蠢货自作主张给毁了,不得不把姜家推了去。”
——若是如此,那大昭也许是气数真的尽了。
顾夕照心中微微发颤,重重地在手心掐了掐,“但父亲说得也没错,皇上当年上位时虽无权无势,但如今也算笼络了人心,父亲若是攻,仅凭您的十万顾家军怕仍是难以抗衡的。”
顾夕照手指微微攥了攥,“父亲的以假真是指?”
“那是我们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这些年来,萧家一直隐姓埋名,到了如今才暗中布了这些势力,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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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之事,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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