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赵焕就把顾夕照的庚帖带回来给赵三思过目。直到这个时候,赵三思才知晓自家贵妃的闺名叫夕照,兴奋地一整晚都在跟顾夕照耳边嘀嘀咕咕,“夕照,贵妃的名字叫夕照……是不是取斜山,万毓秀之意?”
赵三思像条胖泥鳅似的,在被里拱来拱去,“要睡的,但我第一次知晓贵妃的名字,开心。贵妃,以后我能叫你名字吗?叫你名字叫什么?夕照吗?还是夕夕?或者照照……”
可她一时也想不个什么绪,又收敛了绪,故作轻松地同赵三思:“那我父亲可是同你说我的不好了?”
用过膳之后,闲聊了几句,赵三思也不久留人,昌平侯一提告退,她让李忠贤赏赐了不少东西,又亲自把人送了。
顾夕照笑了一,“那皇上怎么回的?”
自打昌平侯回京之后,礼又是一番忙活起来,让钦天监挑了个纳吉的吉日,在腊月初八,让沾了一个皇叔名的赵焕带着礼尚书提了信去顾府提亲。
顾夕照抿了,颌跟着收,想着方才她父亲同她说得话来,无端生一不安来。
顾夕照看着她鼓着腮帮一脸不兴的模样,不由伸手了她的脸,“皇上今儿被我父亲骂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宴,便就设在了承乾平日休闲的玉竹楼,因都是一家人,顾家来的也是辈,赵三思之前为表一家人的亲近闹,也没分开设宴,而是就在玉竹楼的厅中摆了两排桌几,她坐在主位,其余人人等,右边是以昌平侯为首的男客,左边是以顾夕照为首的女客。
赵三思被她凶了一顿,这才老实了,只敢自己自言自语地嘀咕了。
她原以为她父亲会义正辞严地教训她一番,却不想方才只是告诫她骄奢戒躁,不可恃生骄,且神是少见的慈和,末了还意味地补充了一句——皇上是真心待你的,这也是你的福气。
顾夕照和家人本就没有什么多话,赵三思先前倒是想络一番,但和昌平侯谈得不快之后,也没了讨好岳家的兴致了,为避免尴尬,索让李忠贤请来了蔡隽送来的几个扬州人儿唱曲助兴。
赵三思却还兴奋中,“都说人如其名,果然是这样的,贵妃这么好看的人,原来名字也这么好听。夕照,夕照……”
顾夕照倒不意外,“那我父亲有没有说不让皇上立我为后?”
赵三思低,声音闷闷的,“我说他的话,我不听,往后让他不要说了,不然我生气了。”
这实诚的话,是小傻的风格。
赵三思沉默了一,“说去的话,泼去的,收不回来的。他的反对无效,谁的反对都无效。”
人一走,她就粘上了顾夕照,“方才你父亲同你单独说的话,可是骂你了?”
顾夕照心里的,伸手抱了抱她,“对,我会是你的皇后,谁的反对都无效。”
言外之意,就是当真说了。
顾夕照:“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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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思对着顾夕照,不是太会撒谎,摇了摇,又支支吾吾:“你们父女聚少离多,他不了解贵妃,也是理所应当的。”
若是她母亲这般说,她倒是半不奇怪,但她父亲这番话,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赵三思也松手抱了她,脑海里还回想着昌平侯的那些话,心里就难受不已,“我不喜贵妃的父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
昌平侯去前,又暗自回扫了坐在椅上发愣的小皇帝一,垂眸,半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声笑了一。
赵三思摇了摇,比起昌平侯那些明里暗里指责贵妃不是的话,她宁愿昌平侯光明正大地骂自己,“朕是皇上,他不敢。”
顾夕照闭了闭,形动了动,那句“我也不喜他。”最终也只是消音于咙间,转而的是,“没关系。”
了片刻,才朝外吩咐小六,把人引去偏殿。
赵三思在殿中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李忠贤来告诉她,接待顾家的宴席准备好了,这才回过神来,让容来伺候她换了常服,这才去。
顾夕照被她闹腾地要命,懒得多说,“是是是,就是这个意思。”
“闭嘴。”顾夕照被她那叠词名字刺激地心直,“不许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