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流淌——还是彼此之间?
伉俪情深——朕和贵妃?
这个马屁拍的相当到位了, 她还没听过这么清新脱俗的马屁, 简直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啊。
“你当真瞧出来了?”赵三思努力装出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威严样, 但瞧一眼那画纸,桃花眼里怒放的笑意就压不下去。
徐映敏是什么人?他这七窍玲珑心如何看不出眼前的小皇帝爱听这个话?当即又继续道:“皇上可是不信?臣斗胆说一句,皇上怕是当局者迷, 臣这等旁观者才清楚的。”
这话在理。
赵三思看了他一眼, 然后走过去把他方才做了一大半的画拿了起来,“没朕的允许, 你竟擅自把朕与夫人拿来作画, 可真是胆子不小。”
徐映敏不慌不忙,“前人有又言,只羡鸳鸯不羡仙, 从前臣倒是不懂这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何模样,今日见皇上与夫人, 总算明白了,这才一时情难自禁。皇上若要责罚,臣自当受之。”
好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马屁拍的赵三思百感交集, 想她与贵妃,从相识相知到如今, 往后还有很多漫漫相守的岁月……这条路走得太艰难了, 她可谓是费劲心机。
如今, 可不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赵三思这般一想,又无端生出一种苦尽甘来的庆幸,回头看了徐映敏一眼, 方才的不喜消散不见不说,连带着因上回那不远千里给她送折子只为夸扬州女子好看的不快都一扫而空了,“那朕便罚你把这幅画做完。”
这“处罚”在徐映敏的意料之中,恭敬地点头应了,“谢皇上轻饶之恩。”
赵三思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率先坐在亭子里的主位上坐了,让李忠贤那画拿了过来,又仔细看了看才让人把画递给徐映敏,“朕久闻徐爱卿的文采,今日见之,倒是名不虚传。”
徐映敏垂头,面色谦虚,但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论治国策论,臣比不上丞相,但论这琴棋书画,怕是丞相要逊色于臣的。”
赵三思看了蔡隽一眼,不由挑了挑眉,觉得眼前这个人倒有几分有趣了,“徐爱卿这性子还当真是独树一帜。”
徐映敏:“承蒙皇上夸赞,臣受宠若惊。”
赵三思笑了笑,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的上司周巡抚,前日进宫见了朕,他同朕夸你,苏地下面的管辖区域,就数你下面的扬州最是繁华,不管是良田税收,还是商户税收,不只银钱多,且次次上缴最为积极,徐爱卿可同朕说说这是为何?”
徐映敏:“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扬州乃是文人雅士最爱的烟花之地,臣也不过是运气好,有幸做了这扬州知府。当然,若论功绩,也是有的,最大的功绩就是将那些秦楼楚巷的生意合理化。说起来,扬州城最大的收益其实是扬州城里的姑娘们带来的。”
赵三思愣了愣,“何为秦楼楚巷?”
徐映敏眨了下眼,“那是令男子醉生梦死的快活地,将来皇上若是……”
“徐大人……”不等他说完,蔡隽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朝赵三思躬身作揖,“皇上莫要放在心上。”
赵三思还有些懵,扫了一眼徐映敏,也不知怎么想的,也不好奇了,又说起正事来,“徐爱卿既有这番才识,就当区区一个知府,怕是委屈你了。”
徐映敏挑眉,暗自和蔡隽对视了一眼,见蔡隽也是一脸讶异,他又看向了赵三思,“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赵三思垂眸:“江南的防水工程,徐爱卿想必知晓的。”
徐映敏点了点头。
赵三思顿了顿,才看向徐映敏,“朕一直未找到合适的监管人员,因此还只是让工部派人去勘测了地形,粗略有了个雏形。今日朕瞧着徐爱卿是个能干之人,可否愿意?”
徐映敏看着蔡隽,不是说好拍拍小皇帝马屁,就能给我升迁加俸禄的吗?为何现在要我去当那种累死人的监工?
蔡隽看着赵三思,这件事小皇帝从没跟他商量过,不过他们什么时候君臣如此同心了,他确实是想把好朋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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