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飞,你就是被派来专门跟我作对的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项峰降车窗,从置箱里找半包烟,了一支,起来。他曾经是个烟鬼,但是后来戒了,没有人叫他戒,只是因为他不喜被控制的觉,他不喜被任何人、事、控制,或者准确地说,他痛恨依赖。他的意志力很定,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到吃惊,原本一天要两包烟的他,竟在半年时间里完全戒了,不是一支也不,而是他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意志力,不会为烟瘾所屈服。
“怎么,你希望跟我大吵一架?”她的脸在五光十的映衬显得很明亮。
她回瞪他,表带着得意:“什么是工作时间,什么是私人时间,我还分得清。”
他可以觉到贴着他的她的忽然变得僵直起来。
第二天早晨,项峰依旧是被梁见飞关门的声音吵醒的,不过这一次她其实关得很轻,生怕吵醒他似的,但他……还是醒了。
她抬看他,不知是因为脸颊被他着的关系,还是说她本就在偷笑,总之,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连睛的廓也变得很细。
他洗澡、刮胡、吃早饭,跟昨天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十一,他开车去梁见飞办公室楼,打算约她吃午饭,然后一起去电台直播。车开到停车场,远远的他就看到梁见飞上了一辆车,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他认识,是池少宇。
从来没有。
这天晚上,他搂着她看窗外的烟时,问:“我午气那么差,你一也不生气吗?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跟我大吵一架。”
他笑起来,透过玻璃的倒影看她,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那倒不是……”
“其他份?什么份?”她问得毫无戒心。
说完,她转回,继续看烟,表是带有孩气的专注。他的抵在她:“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是以……其他份在骂你?”
“算了。”这句话听上去有苦涩,但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表从来没有这么温过。
他伸手指,在映着她脸孔的玻璃上轻轻划动,仿佛要在上面画她的廓、她的睛、她的嘴……
玻璃浅浅地倒映她脸上的表,像是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她本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坐着,木然地看着那辆车转弯、经过他前、然后消失。
他苦笑:“看来我低估了你。”
过了一会儿,在远沉闷的爆竹声中,项峰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这只是工作。我是编辑,你是作家,就这么简单。”
“梁见飞,你我吗?……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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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嘴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