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期连载的样稿是给你,还是照约稿函上的地址寄给项峰?”她顿了顿,又补充,“——因为你最近都不在办公室。”
她并不是一个会往自己上加包袱的人,或者恰恰相反,她擅于卸包袱。可是有些时候,当她独自一人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的时候,一大的无形的压力会慢慢向她涌来,让她不过气来。
“……喂?”她先是叹了一气,才接起来。
“好的。”得到了答案之后,李薇就,踩着整齐的脚步离开了。
有人敲了敲她办公室那扇敞开的门,她抬起,是李薇。
她很难对婚姻失败后的这几年时间一个定论,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时光?是好、是坏?是喜、是悲?是充满希望、抑或失望?是值得,还是说,验证了一个女人一旦经历这一切,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你直接寄给他吧,谢谢。”梁见飞由衷地说。仿佛一旦不涉及约稿、稿,李薇的表并不会那么僵。
过了一会儿,咏倩也到了,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她,女孩脸上写着惊讶。见飞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确实来上班了。咏倩连忙来帮她去泡咖啡,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心也变得沉重起来。
梁见飞翻了个白:“你想让我怎么回答?这就是‘前妻’和‘前女友’的区别?还是我已经老了,不知要如何去屏蔽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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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某些地方跟我很像。”
她的办公桌上是一只积了薄灰的咖啡杯,还有一堆文件,糟糟地堆着,也没人去理。她走过去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之前已经理好了的,于是倒在座位上,地舒了一气。
手机响起,她从背包里拿来,大大的屏幕上写着三个字:池少宇。
第二天上午,梁见飞早早起床洗了个澡,然后比上班时间早了半个小时到达公司。
但她唯一能够肯定的是,现实是不会向梦妥协的,至于梦要不要向现实妥协,那就见仁见智了。
“噢!”梁见飞无奈地抿了抿嘴,然后毫不客气地说,“光凭这一我就要再仔细认真地考虑考虑!”
“真的?为什么?”
汤颖直言不讳,“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梁见飞忽然发现,这位杂志主编从到尾都没有对她所的这些事表示哪怕一诚意的谢……但她转念一想,也许“冰山人”本不适合谢,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生存法则,如果一个人对别人的抱怨视而不见,那么最后那些抱怨就会消失的。
“我怀疑,”池少宇的吻颇有些自嘲,“你是所有跟我分手的女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把我拉到‘屏蔽名单’里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