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枪响。支队连忙喊话集合,接着上面的武警战士也有消息来,说发现了那两个悍匪躲藏的位置。哑铃那一支烟愣是没上,就站回到了队伍里面,背着枪就朝山林跑去。而也就是那一趟抓捕,哑铃中弹牺牲。听邵波说,悍匪的弹是从哑铃的后脑勺打去,从脸上蹦了去。也就是说,后脑勺只是一个冒着血的小窟窿,而整张脸却是被掀得没了。我听邵波说起这一幕时,他已经喝了,那晚还嗷嗷地哭,说之后那些天他脑里都是哑铃叼着那没着的香烟的模样。所以,从那以后,他递烟给人,都直接给上,算是对哑铃的一赎罪。”
“哦。”我了,“这样啊。”
“前面的伏笔埋得好的,成功地勾起了人的兴趣。可惜的是,故事并不彩。有像……”邱凌想了想,“有像一个叫作钟宇的作者写的悬疑小说,重脚轻。”邱凌这么说。
“你也看他的书?”我问。
“看的。毕竟……”邱凌冲我微微笑了笑,“毕竟你沈非书架上摆放着的书,我又有哪一本要放过呢?”
“得!我怎么觉得你俩像是一对小两呢?”李昊连忙打断我们,“我把故事讲完后,应该是你俩都沉默很久,琢磨我在这里说这个故事所要表达的是一层如何的意才对。怎么又扯到这个叫什么钟宇的作家了呢?”
“那……你说这个故事,有什么样的意呢?”邱凌倒也合,扭问李昊。
李昊,摆一副好像要煽的表。但正要开,囚车的门就被人“啪啪啪”地拍响了:“李队,给你们面包。”
李昊那正要展现饱满的脸生生被拧回到他最初的模样。他吞了唾沫,把手里的香烟狠狠了一,再将烟掐灭,才起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他们刑警队的一个同事,递面包和的同时,还嘀咕了一句:“李队,这车厢里闷着烟不辛苦吗?”
“我又没,是他们俩在。”李昊答非所问地答了句,快速把门关上了。
他把吃的随便分了分,三个人也都饿了,各自抓着面包嚼了起来。我瞟了一邱凌,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有镣铐的生活,弯着腰,伸着,一一地啃着无法抬的双手上着的,让人觉得很可悲。
“李昊,继续说你的大理吧!”我对李昊说。
“嗯!”李昊喝了一,“被你们这么打并拉跑题后,我那一番关于生与死,并逐步引导到我想要表达的心问题的话语,都了。那好吧,我就还是用我的老办法,直接说我想要表达的话吧。”
“说吧!”邱凌也喝了一,他依旧弯着腰,因为有镣铐的缘故,所以他不能像我们一样仰喝。于是,他这一刻的模样,像是……像是一条卑微、着狗盆里的狗。
“邱凌,我们知你不怕死,也在一步步赴死。我们也知,你之所以在这一刻还坐在这里,是因为你还有自认为没有完成的事。就好像……就好像那个叫哑铃的小伙没有到那属于他的烟一样。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有的死法。哑铃是警察,被歹徒枪杀,是死得其所。那么你呢?”李昊如此说。
第十一章 颈动脉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