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挂了电话。站他旁边的赵珂似乎也并不在意李昊接的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往前走了一步:“李昊,我觉得带沈非和邱凌一起过去还是有用的。我们今天的警力充实,让那四个武警专门守着邱凌就是了。”
我转过来:“与我无关,那我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就宣布自己很累,不陪你们继续了呢?”
“沈非,你现在有没有和李昊他们在一起?”安院似乎很着急。
我将手里这瓶依兰油的瓶盖拧上,放到了袋里,又朝前走两步,拿起了电话。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安院的名字。
“况且,我们目前所臆想的警事,又是否真的会发展到如你们所愿呢?只是胡推测而已,不是吗?”我说着说着,手指游走,最终落在了木架上的某一瓶油上,“看起来,都是很波澜壮阔的剧。但她的目的是不是邱凌,与我,又还有什么样的系呢?无论是与不是,她的落幕已成定局,后半生在囚牢中度过,抑或被以极刑。而你——邱凌,就算更大的状况,也不可能改变你在明天早上要被枪决的结局。”
我的手在油瓶上继续游走着,因为我太久没有回来,每一个瓶上或多或少都有了积尘。
李昊便开始翻白,嘀咕了一句:“还以为你要说啥呢,耽误事。”说完就要朝外面走。
李昊径自白了我一:“你还真把自己当多大回事了不成?我们是警队……”说完这话,他也没有直接应承,似乎在犹豫,毕竟将一名即将被以极刑的犯人逮着到跑,本就不合规矩。也就是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于是,他低看了一来电号码,眉皱了一。
“什么事?”我问。
李昊扭看了看邱凌,又看了看我。他正要说话时,房间里再次响起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扭一看,是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李大队,我不是警察,怎么可能继续这么自作聪明呢?况且,如果我和沈医生一样,说乐瑾瑜的目的可能真的是我,那在你们看来,岂不是又应该理解成为狡猾的狐狸再一次开始耍样了呢?”邱凌如此回答。
“我听午来的刑警们说了一些事,之后他们又打电话过来,跟我实了一苏门市神病院送病人过来的事。电话里我有蒙,就给确认了而已。但有一个大状况却是我没给刑警同志们说的。”安院语速很快,似乎怕我和李昊一样,径自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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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应了,并捂住话筒,对李昊等人小声说了句,“是安院打来的。”
“添,刚打给我,接着又打给你。”李昊闷哼了。
我拿起那个瓶,拧开瓶盖,放到鼻。纯的油有刺鼻,让我有不适。但……但那依兰依兰的味儿,又何尝不是这两年里我魂牵梦系,渴望再次捕捉到的呢?
“喂!”他不是很耐烦,并且只是在话筒另外一的人说了一两句话的时间,就急急忙忙补了一句,“之后有空再说吧,这会儿忙。”
我“嗯”了一声,接着站起来。我迈步走向油台前,手指在那一排小小的瓶上游走着:“李昊,乐瑾瑜确实有很大可能会提和邱凌有关的要求。但事已至此,你们能否满足她的要求,又似乎是另外一码事吧?”
“沈非……”李昊终于转过来。
“没错。”邱凌笑了,“沈非,其实一切的执念,就是因为放不。而实际上,你只要选择放,从此就可以舒坦了。文戈在那厢期盼着的,本就是你能够再次站起才对。再说,乐瑾瑜真不是你能够挽救得了的。她有她自己的一一世界,你又何必死死追着她的脚步呢?”
我犹豫了一,了接听键。
“李昊!”我没应邱凌的话,反倒是喊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李昊。接着,我对他笑了:“我刚才说的那些,是否就是一很典型的消极心态的人,在今时今日要的选择呢?只是,生命中的坎,始终是要跨过去的,而不是可以绕过去的。那么……”我耸了耸肩,就好像当日那个自信满满的自己一般,“安排个车,让我和邱凌一起到观音山那边。如果一会儿真的会现对方挟持人质与警方对峙的况,那么,我和邱凌就是最好的谈判专家。”
我没有吱声,验着绪的跌宕最终被麻木取代的整个过程。但我的视线却从桌面的彩图片上离开,和邱凌一样,开始直直地望向面前的对方。他却似乎并不在意,仿佛我的注视在他看来是多么平常与自然一般。
什么样的要求呢?”李昊问这话的时候扭看了我一,似乎想听听我的意见。
“每个人,都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落幕。每个人,也都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充斥在另一个人整个人生中。我承认我遗忘文戈的时间用了很久很久,也很辛苦。但终究是要忘记的。那么,到那一天,我也一样会忘记乐瑾瑜,也一样会忘记你邱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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