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五味老人目送徒弟走远后，这才打了个酒嗝，端起桌上的残烛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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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衡见师父关心，便也打开了话匣。从如何在厨艺大赛中遇到妻后喜结连理，一直说到女儿不挑鱼刺而吃师父秘方烹煮的酥骨鱼。直听得五味老人频频大笑，一个劲地说你这小实在是与厨有缘，难得的是对师父尊敬孝顺，不枉老夫将你收作室弟。

一晃几个时辰过去，五味老人和连衡竟整整地谈了一夜，直至天发白。

五味老人斜着打量了连衡的神，一酒，摇摇叹：你也不必瞒我。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徒弟们的格，师父的怎能不清楚？他有这样的一问，不过是怜惜连衡老实，生怕他吃了亏去罢了。

连衡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如往年一般向五味老人告辞，又向师父嘱咐了许多保重、切勿饮太多酒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山去。

谁知刚走了两步，他便猛地全搐起来，两一扑在地上。这个时候，他虽无力，神智倒还是清醒的。

五味老人心想这坏了，莫非是自己突然发了病？他颤抖着手要拾起那盏灯火，却拼了全力都动弹不来。烛火迅速地燃着了地上的几枯枝，噼噼啪啪地越烧越大。

既然师父珍藏的东西，必然是好的。连衡心里欣喜非常，谢着收了。

五味老人见连衡将酒坛仔细藏好，这才满意地。他酒劲一上，就来了兴致，抓住徒弟仔细地问起他家里的事。

好、好。五味老人不住地着，他无儿无女，便对这事上了心。他想了想，回屋去取一个小酒坛来，给了连衡，师父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送给你，这酒坛是个好，师父已将它收藏多年。你拿去给你家姑娘酿个女儿红罢，就当是我老对你家的一心意。

，师父请放心。连衡赶答。

一晃好几年，听说你也娶妻生女了，家人都好么？五味老人又喝一大酒，叹。

五味老人拼命地挣扎着，试图大呼救命和爬起来灭火。谁知他又一个搐，从嘴里吐白沫来。脑袋一歪，便死了过去。

多谢师父记挂着，她们都过得好好的。提起家人，连衡的声音便柔和了许多，小女儿名叫阿翘，等她大些儿，弟就把她抱来让师父瞧瞧。

直到山中的邻人们察觉动静而赶来探视时，茅屋四周的东西早已被烧焦一半。横卧在屋前的，正是一被烧得惨不忍睹的尸。仵作验过以后，确定了这是五味老人的遗。

更不枉自己把《膳札记》藏在小酒坛里，暗地传授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