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
荣娘刚想跟着丽娘离开,一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是叫自己藏几年,不由得脚步就迟疑了些,吭哧吭哧犹豫了一会才开:“二,我不能走。”
“啊——”
“你是说,是两个蒙面大汉杀的人?”公堂之上,五莲县县令胡德蒯拍案问。
说就,荣娘越想越完善,让康逢别收力,狠狠扇了自己几耳光,又让丽娘帮忙,上上掐红印,手腕指留绳痕,撕扯了衣裳碎成片,角血真堪怜。
等着丽娘康逢划船走了,荣娘这才回舱细致收拾了一遍,缩在榻角呜咽着哭泣,天亮她那嗓几乎要哭成哑时,终于引来了码上人的注意,叫住了一艘小舟往船方向划去,站在船朝里边喝问:“好个胆,谁许你在此苦闹。”
“所以我得借夫一用。”荣娘右手一伸,直直的指向船舱外站着的康逢,“他是男的,手掌比咱们大些,让夫死手往我脸上扇几个掌,二帮我上文 ,既然河里闹匪,那匪杀人女自然也是有的,有我作证,也可以摆脱你二人的嫌疑。”
第152章 大案
说着还求证似的问询康逢,“五莲县那里衙役收过几回钱?”
丽娘细想想才:“已经行了一日,这几天是顺风,船速比先前要快,如今离清平县只四五百里,在闾县附近,既然你了决心,那脆再行一夜,赶到二百里的五莲县,那里上任的县老爷年轻,才三十多岁,他惜名声想往上爬必不会像夏老爷那样荒唐。”
康逢都看不去了,荣娘倒是还接受良好,还有空问他们现今离那个县城更近,县老爷名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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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如此,还有她银钱买的首饰衣裳,置办的屏风箱柜,岂不是全便宜了郑家人,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攒的家业白给别人,这比拿刀自己还叫荣娘疼哩。
丽娘,也叫住了荣娘,“行了行了,横竖人也死了,叫他喂鱼去岂不好,你赶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往外躲几年,风声过了再回去。”
荣娘垂眸,只看着地上蔓延的血迹低声:“我这一走,可就没个份了。”她平生最的就是享受和面,好容易几年小伏低的娘,傍上了县丞才从李妈妈那里拿了份,光明正大立了籍,这会一跑,那先前的份不就没了?
“事了——”
了。”
堂此刻跪着两人,一个是发现了船的税吏,一个则是披件衫的荣娘,荣娘哭哭啼啼应:“正是,小女正和老爷坐船返家,夜里就听见舱外有动静,那两人杀了船夫又往里来,一刀死了老爷,还……还
见里人没有回应,那吏员越发生气,举着税板往里走去,没防就被两尸绊了一跤,摔在他们怀里。
“怎么?你还要给他摔盆办丧不成?”丽娘惊奇。
康逢在外闷声:“上回上岸只收了一次,倒还公。”公就行,荣娘就定了地,只要是个气的男人,就不怕自己计划不成。
荣娘不怕疼,早几年被李妈妈打过多少回了,疼没事,苦才熬不住,与其隐姓埋名过风里行上住的日,还不如现在吃苦,等事了了回清平县照样她的娘生意去。
丽娘同康逢都穿着短衣,只消把脸和发裹住,也看不个男女来,他们趁夜一气行了二百多里,直到快看见码时才船停。
如今河匪数量日益增多,且着呢,只要不被当场逮住,把人绑石丢河里找不着尸,官老爷也懒得去,只当是失踪,哪里肯时间力去查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你,你个蠢东西。”丽娘气得想拿刀背敲荣娘的,打了扛走倒好,省得还要费,“人死了你还不赶跑?留在原地等官府抓你么,那驿卒门卫都瞧见是你和他一起的城门,他失踪了你好好的,你以为旁人是猪脑,连这都猜不到?”
荣娘把船舱里值钱的件全都收拾好了包袱,叫丽娘带走,那里可还有她的首饰呢,多多少少想来也是值钱的,不能留白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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