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2/2)

“为什么？”

“我没告诉她。”

萧凰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如其来地索吻，心想或许是伤还在作痛罢。她从不会迟疑对人的温柔，就俯去很、很用力地吻她。

白狐一声叹。徒儿太聪明了。她终究还是猜到了。

夜依依不舍地吻罢，就让萧凰把自己放来。她走她的怀抱，耳边的桃铃又微微一晃。

众鬼讶然，纷纷侧开看向夜。夜就在她们的注视，一步步从她们中间穿过，走向断崖尽。

“师尊，答应我。”她边想边朝崖边走，“别让萧知了。”

“师尊。”她在心里问白狐，“……她们真的能回来吗？”

“……”白狐没能撒谎，“回不来了。”

“夜——”萧凰惊急上前。她心里有烈的不祥之，可即便上前来，她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师尊。”话在心坎里徘徊半刻，她终是问了来：“你当时为什么不许我救人，为什么说，那九条命债留有大用。”

“我上还有多余的命债，一样可以拿日之矰制住金乌，封印在界，回之隙。”夜定，“从古至今，只我一人去过回之隙，它的封印定比鸦鸣国更大。”

“你只剩八条命债了。

……她心里也跟着那苦涩，生了几许不安。

“慢着！”少女一声清喝拦住了崖边众鬼的脚步，“我们有别的法了。”

白狐知，自己拦不住了：“你想清楚了么？”

夜看了一抱她在怀的萧凰，不动声晃了晃耳边的桃铃。

“都退开！”夜斩钉截铁喝退鬼众人，“拿我的命债就能办到，不需要你们鬼任何牺牲。”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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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八神乌……你就回不来了。”

“……好。”

夜默了会儿：“师娘知吗？”

“夜。”白狐转过脸去。她不想徒儿看见自己泛红的圈。

命运的折转太过突然，鬼众人一时鸦雀无声。任何言辞都无从表喻心中震动，她们只能齐臻臻地目送那一袭红嫁衣，站在了不可测的山渊之前。

夜没回答师尊。她先是扬起，亮晶晶的眸凝望着还浑然不知的萧凰：“萧，吻我。”

她似能觉到，人的回吻拼尽了毕生的柔，因那柔太太重，味都变成了苦涩。

“嗯。”夜暗暗咬，“可是，鬼那么多人，她们也回不来了。”

“你的命债，能当鬼命用。”她如实说，“你死后的回之隙，比鸦鸣国更荒芜，封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