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却对此并无意兴。
前方不远便是山,四周萧萧瑟瑟满了斑竹,再山二里就是葬岗。
而最要的,是保全黑的命。
师尊说,那片混沌里,藏着夜的命数,只有靠她自己去解开。
不远,夜立在一棵耸的竹竿上,看到兄弟俩竟跑去喝酒,不禁皱起眉:“这些个凡人,真真太惫懒。”
走了大半个时辰,大彪二彪累死累活,终于赶到南郊边界。
“嗨,他家酒是了名的烈,快去吃两碗。”大彪抹了一把汗,加快脚步。
她只想尽快还清这八百六十一条命债,结束这了无生趣的一生。然后一清净,奔赴黄泉。
唯一的办法,只有给黑留一假尸,真远走飞,才能瞒过厉鬼的睛。
看到兄弟俩抬尸走远,夜飞一跃,落上对面的房梁,跟上。
这琵琶酿是小酒肆独有的名产,取饮琵琶、沙场醉卧之意。因酒劲极烈极香,如割,业城里远近闻名。据说常人饮半碗即醉,酒量大者,也不过三五碗便倒。
人世苦海,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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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尚早,酒肆里空空。日光透窗棂,洒亮一飘浮的薄烟,满屋氤氲着陈年的酒香。
而最彻底的假死,就是让众人都以为黑“死”了,直到最后的土为安。
夜掐算了一,假尸的金蝉符还有三个时辰才失效,足够大彪二彪挖坟葬了。
后又是怎样的因缘债孽……即便以师尊的数百年行,也仅仅能看见一片混沌渊。
此刻天已大亮,光甚是毒辣。兄弟俩抬尸穿过大半个业城,早已满大汗,又累又渴。
这时,二彪望见山竖着一面酒旗,喜:“哥,有家客栈。”
老鸨慌张辩解:“客官,你怎么血人啊!你自己没拴住,反倒怪我们……”
但她知,这远远没有结束。
至少目前为止,展还算顺遂。
所幸,昨夜那厉鬼不曾现,只是派来个纸扎的小喽啰,三五除二就解决了。
无奈师尊叮嘱在先,不到万不得已,勿与凡人牵缠。她也只得尾随其后,一跃飞上酒肆的房梁,屏息旁观。
一个纸喽啰不算什么,只怕那厉鬼藏在暗,间生死,它看得最清楚。
后琥珀居,传来客人的质问声:“我的呢?那么大一匹枣红,还能丢了?”
“砰!”兄弟俩把破席裹的尸丢在一旁,大大剌剌坐上凳,招呼:“主人家,来一坛最烈的琵琶酿,要冷的。”
夜跟着大彪二彪了巷,后的争吵声也逐渐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