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解开的结,段应楼要的事被李凤迤阻断,尤其还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站在段应楼的立场,他一心要的事又岂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所以原谅不了就是原谅不了,更何况他仍被囚禁着,毫无路可言。
“也许父亲您心中想的永远是大业,但对我们来说,父亲永远就只有您一个,立场不一样您不原谅也无可奈何,但就算他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从没有真正承认过,他只认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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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亲自为段应楼寻回来的古卷,打开小楼的门蹑足了,他并不打算惊动段应楼,所以连房门也没有打开,不过小楼那扇门打开的动静兴许已经惊扰了段应楼,楚将包裹放在房门前,到时候只要一打开门,段应楼就能看见。这时,他闻到了桃的香味,转一看,原来是窗台边放了几株桃,他想应该是李凤迤拿过来的,他静静站了片刻,虽然想着应该转离去,却不知为何动不了一步,半晌后还是把心中想了几百遍的话轻轻说了:
“……您恐怕不知有时候那些菜叶也是他亲手挑拣来的,他说他不了更多的事,能一是一,我片刻就能挑好的菜叶,他要挑大半个时辰,他总是一片一片菜叶轻轻摸过来,再仔仔细细闻一闻,然后等我检查了他就又拿去冲洗,一片又一片……不厌其烦……如今只要他想尝试自己的,我都会他让他,他不喜给我们添麻烦,承诺了不会耽误吃药和睡眠……也许在父亲看来他的命无关要,但我……我自遇见他开始就心疼他,希望能一直照顾他了……总之对父亲您来说,也许只认忘生一人,可是对我和他来讲,您永远是我们的父亲。”
楚说着说着就停了来,因他也了解段应楼,知对他说再多也没有用,只是他忍不住不说,看着李凤迤日日的持,他很清楚这是为了什么,因为李凤迤自己也很清楚,活一日就去见他一日,见一日可能也就少一日。
“不过现在的他也不到了,仅仅是送饭这样的小事,对他来说也很吃力,他现在的只要一小病,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那日不过是淋了雨,之后就有半个月不能床,我不知他还能活几年,可能一年,又或是两年,幸运的话三年甚至五年……但父亲您知不知,若不是他答应过我要活来,百鬼窟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离开了……”
“父亲……凤迤想必是已经接受了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事,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来见你,他并不是指望你原谅他,而只是他自己想的事罢了,就像很久以前一样,他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讨好你,那时的我们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