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怎么会有失?”
“这……”有人脸上都不愿的样,姚州城守劝:“百姓无知,都以为蛮兵凶残,戎州、嶲州,已经不战而降,如果这一万守军再被调走,怕人心不稳,望风而逃,一旦城里生,姚州也就难守了。”
“自神川到龙尾关,日夜行,不过四五日的功夫。趁敌营空虚。一举攻破太和城,才能斩草除,滇南一带的失土,尽数收复。”
大家都不说话了。皇甫达奚:“还是先启奏陛……”
“兵贵神速。”蜀王叫人拿纸笔来,呈给皇甫达奚,“皇甫相公可以在这堂上慢慢写奏文。”自己则大笔一挥,手书一篇,盖上姚州都督印后,目光将四座一扫——唯有皇甫佶在韦康元麾时,和剑川军常有往来。蜀王携着手书,走到皇甫佶跟前,目光平淡,“你去调兵。”
皇甫佶没有动,见蜀王的手书要落到地上,姚州城守忙接在怀里,犹豫着抬脚,往外走去。
士兵来禀报,敌军又来袭扰,慌之,守兵们把一座箭楼烧毁了。
“你们退吧。”蜀王到案后,重新提起笔来。
众将也慌忙地起了,皇甫佶盯着蜀王的影,突然说:“殿不能调剑川的兵。”
“你说什么?”蜀王冷眸对上皇甫佶。
“站住。”皇甫佶动作很快,连刀带鞘横在姚州城守前,拦住他的去路,“陛钦封的剑川兵行军总是薛公,殿要调兵,得请薛公的兵符才行。”
蜀王停笔,他穿了甲,形也颇为矫健。推开姚州都督的印绶,沉重的一声“哐”,蜀王腰间的镂空金剑被解来,摆在了案,他反问:“陛赐的剑和印,你说我不能调兵?”
皇甫佶无动于衷,“亲王无统兵权,姚州都督只能调动城里两千人,其他人等,没有符信,不得调动五十以上兵勇。”他一字一句,迫着蜀王,“违令者,死罪。”
蜀王的眸凝固了,把笔墨推开,他拾起剑,慢慢走到皇甫佶跟前,“敌军正在侵扰,我此刻就要调兵,你敢治我死罪?”
“殿不能调剑川兵。”皇甫佶语气也了,自怀里取铜印,他亮给瞠目结的众人,“此乃剑川兵行军总之兵符,统御全军,不见此符,不得调动一兵一卒!”
皇甫达奚忍不住怒喝:“皇甫佶!”
皇甫佶将铜符举到皇甫达奚面前,脸上是不近人的冷漠:“皇甫相公是陛派来的监军,这兵符难你不认识?”他转向蜀王,嘴角一抹嘲的笑容,“薛公抱恙,特意把兵符托付给了我,殿不信,何不请薛公来姚州,和我对质?”
皇甫达奚满手心的冷汗,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低声:“殿,今时不同往日,小心引起军中哗变啊……”
蜀王颌绷,“皇甫佶,好大胆……”
“无知小儿!”皇甫达奚打断蜀王,猝然转地斥了皇甫佶一句,“薛公把这么重要的兵符给你保,难不是怕大敌当前,要事急从权?你却在这里狐假虎威,对殿大放厥词?朝廷调兵遣将的规矩,我自然比你懂得多!”立即卷起袖,替蜀王磨墨,“调集一万人,此非小事,就算鄂公,也不敢擅专,请殿先奏请陛。来人!叫驿使,要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