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达惹,还有施浪家漂亮女儿的名,就在坝上传开了。
有各罗苏家的娃远远看过施浪家的女儿,他们说:“她得有像阿姹。”
“别梦了,”木呷悻悻地从嘴里吐草叶,虽然阿普嘴死,他还能猜阿普一的伤从哪里来,“阿姹看不起咱们,她好好的汉人不当,跑来乌爨什么?”
“去看看就知了啊。”木吉怂恿阿普。
“不去。”阿普本来还在犹豫,一听这话,转就往城里走。
独自回到云南王府,红雉在黄杨树捡絮吃。阿普离开乌爨三年,红雉也变得懒懒散散。阿普没留意那些红的绿的鸟儿,他到议事厅,见各罗苏和尹节在说话。阿普大喇喇地闯去,给自己倒一碗茶喝。各罗苏瞥他一,不吱声。
和萨萨不一样,各罗苏已经完全放弃了阿苏拉则,他和佐官们议事,也不怎么避着阿普了。
等阿普从重伤中醒来那一天,他跟阿普说:等我死了,骠信和乌爨大鬼主的位,都是你的,你可不准再受伤了。阿普没有说话。
尹节跟各罗苏说:“咱们派到施浪的人,挨了达惹一个大嘴,又给赶回来了。”
各罗苏有尴尬,达惹一面也没给他留。
达惹变成寡妇后,施浪诏主这个位就成了各个家族里的大。一波波的人挤矣苴和城,跟达惹献殷勤。萨萨晚上在枕上跟各罗苏说:不晓得一个又是谁要被她克死了。各罗苏叫她闭嘴,萨萨就乖乖闭了嘴,隔了一会,又说:也不要便宜了外人的田,把达惹接回来吧,以后矣苴和城也就成了各罗苏家的地盘。
各罗苏跟尹节抱怨,“一个女人,守得住矣苴和城吗?”
尹节笑呵呵,“达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听说她去见过云南太守了。”
各罗苏皱眉,“难她又想嫁给姓张的?”
“她那个年纪,难吧?”尹节说,“骠信没听说吗,施浪家的女儿?达惹现在,算得上是奇货可居吧?”
“不会,”各罗苏很肯定,“她跟汉人有仇。”
“总不能让达惹整天往汉人的衙门里跑呀,谁知她安的什么心思。”
各罗苏:“韦康元这个人……”
“他可比薛厚多了,没那么好战,最会粉饰太平,这个我都料理好了,骠信不用担心了。”尹节把折起来的礼单给各罗苏看,各罗苏也识汉文,看了几,说:“这比贡皇帝的还多啦。”
“天皇帝远。姓韦的,姓薛的,哪一个又不是土皇帝?”尹节把礼单收回袖里,脸上表很狡诈,“他的派越大,咱们就过得越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