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毡毯上一堆厚厚的褥,上还带着吐蕃人上的气。
心稍微定了,皇甫南把双耳匕首回袖,合衣钻温的虎褥里。漆黑的夜里,她到吐蕃人翻了个,沉默的双看着她。
“珞?”皇甫南忽然声,试探着喊了一句。
毫无反应,吐蕃人又转过去,背对着她了。
皇甫南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茶炉的火还旺,包银木盆里也蒸腾着气,还有把桃木梳放在毡毯上。她一怔,合起衣襟,矮走拂庐。山上夜里落了雪,银芒刺得皇甫南不禁别过脸去。山谷间传来一阵笑声,她站直了,看见一群吐蕃年轻人骑往毡帐而来,德吉在中间,左侧吐蕃公主,右侧芒赞,发辫间的金和珠都闪闪地发光。
在皇甫南沉睡的时候,他们已经去圣湖畔,参加了祭龙神的仪式,并亲看见蕃人们把隶五大绑,投不见底的湖里,芒赞连靴和袍摆都透了。他手上把玩着一只才砍来的狐狸尾,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皇甫南,对德吉笑:“咱们把这狐狸尾挂在姓李那个人的毡帐外,怎么样?”
德吉却犹豫了,悬挂狐尾在男人的毡帐上,是蕃人侮辱对方为“懦夫”的意思,她说:“不好,汉人发现了,还怎么议和?”
“让她去挂好了。”芒赞冲皇甫南将一摆。
皇甫南只见芒赞挤眉的,还在犯疑,被那只带血的狐尾险些砸到脸上,她忙嫌恶地躲开,吐蕃公主的鞭在草叶上随便地一卷,狐尾被甩到了芒赞肩膀上。
德吉嗤的一笑,说:“连狐尾都不敢去挂,我看你还是留着它吧。”
芒赞不甘示弱,“今晚你瞧着吧……”
人涌过来了,几个人挤到一起,见祭祀的舞队且歌且舞地靠近,那是兹隶禳灾驱鬼的“婆罗遮”舞。冷冽的空气中,年轻的女们赤着腰肢和臂膀,铺在脯上的璎珞沙沙作响,肌肤上闪着粼粼的光,一双双脉脉的波自百兽面后投在吐蕃贵族们的脸上。
转,男女合,也是祭祀中重要的一节。这些女们因为洁白的肤,被认为是酝酿白灾的恶,会被推到毡帐后,由贵族男人们所“降服”。
连德吉都看得了迷,芒赞的目光没有在女的上停留太久,想起了在安的泼寒胡戏,他睛一转,手迅疾如电,揪住了皇甫南的衣领,把她推了扭动的女中。皇甫南的翻领袍被扯开了,一瓢冷兜而,她人都傻了。
芒赞咧嘴笑起来,“报应,报应!”
德吉惊讶:“你什么?”
芒赞:“他不就是兹人吗?”
弹箜篌的,敲大鼓的,排箫的,都给愣住了。蛇似的手臂缠到了皇甫南的上和脖上——女们以为她也是位年轻的吐蕃贵族,急着要去讨好她,皇甫南忙拾起地上的翻领袍,有人把柔的脯凑上来了,冰凉哆嗦的嘴印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