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微微颔首谢,越过他回到关着陆衍的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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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棠努力控制着绪,拿起陆衍的手,想被面。但握住以后,放开就变得很艰难。他把掌心跟陆衍的贴在一起,受肤的温度和细微的脉搏。
“等你醒过来,发现我毁了你的心血,一定会恨我吧,说不定还会后悔把我留在边。”
“我的人已经把这里控制住了,你什么时候把陆衍带过来?”
阿索从控制舱里走来,顺着他的视角扫了一,随:“最多再有两三个小时雾就散净了,您不用担心……”
“早知以前就不惹你生气了,这样你以后想到我,或许能多一开心的回忆。”韩棠声音很慢,心脏一刻不断的刺痛蔓延到小腹,胃也开始痉挛。
确切的方位他昨天已经发给了阿索,阿索估摸了一:“最迟明天傍晚就能到了。”
“我没有未来了,以后……不会再伤害你……”
黑暗中,海一拍打着船,夜风时不时撞上舷窗。他像是禁不住冷一般,肩膀微微颤抖着,尽已经努力克制,尽不想再暴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但再开时,泪还是顺着脸庞了来。
“……我去说。”
天明时分,海面上起了大雾。韩棠站在船边,对着远方看不清的海面神。他脸上的疲倦意味很,显然是一整晚没睡。
韩棠说:“我赶时间,叫你的人辛苦一,动作再快。”
了。”
韩棠打断:“我不担心。”
陆崇胥的电话是第二天清晨打过来的,彼时韩棠正坐在床边,陆衍睡了两天,他就陪了他两天,大概是知看一少一,熬了这么久居然没觉到累。此时正握着陆衍一只手,给他压打完营养针留的针孔。
电话那很吵,能听见叫骂声,间杂着枪响。公海一贯不太平,除了陆衍自己安排的人,还要提防其他势力趁机捡漏。
“哥,让我再任一次吧,我实在没办法接受……”
陆崇胥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对于他这样连冷风都受不住的重症病人来说,不眠不休的折腾两天,几乎就是在透支生命,以至于他现在说话时,都没力气再摆那副温和的伪装。
想要在短短两天找到游的位置,而掌控全局,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转过,黑沉沉的睛里果然没什么绪,他本就是廓刻的相,一旦冷着脸,就生一凌厉气势:“还有多久能到?”
录像中那个恐怖可怜的实验一心求死的画面在脑海中晃过。他心脏重重一沉,旋即又行把这绪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