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2)

陆衍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钉一样戳在他心，就算这一刻就死去，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这仇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才？还是听到陆崇胥说了那些事以后？

陆衍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上前一把揪住了韩棠的衣领：“你什么都不知，你相信过我么？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嗯？四年，五年？我怎么对你你不知？一个人渣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你蒙过去，你对我还有哪怕一丁信任可言吗？”

陆衍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害怕成这样，无数疑问尖刀一般在脑海中搅，疼得他几乎快要不能呼，但就是这样，他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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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棠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呜咽：“那我呢？你拿我当什么？”

韩棠叹了一声，一字一顿：“哥，我累了，我没有力气再相信你了。”

“你本什么都不懂，”陆衍吼了来：“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失去一次，我宁愿去死！”

韩棠也被他激怒了，反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推开：“是，我是不知，我不知你为什么宁愿对着一堆画像去怀念一个死人，也不愿意认真看我一，你到底拿我当什么？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这个声音和上辈决绝海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心脏都快要被这痛苦撕裂开，藏在里面的疾风骤雨呼啸着将理智吞噬殆尽。

韩棠极轻地笑了笑：“我不信他，我信你，那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你的事，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个人！”

“我……”陆衍只开了个，实在不知怎么把事说明白，他的呼更加急促：“棠棠，你相信我，我们先回去，等到家以后我再想想怎么跟你说。”

陆衍音调不由抬，虽然努力克制但还是嘶吼般喊了来：“又是陆崇胥跟你说的？他知什么，他只会说些挑拨离间的鬼话，他恨我，他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策反你就等于要了我半条命，你怎么能信他的话！”

韩棠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可从陆衍中，清清楚楚得知那个人有多重要以后，他忽然觉之前的煎熬不算什么。

陆衍愣住了，他从没想过韩棠会用这看仇人般的目光看自己。

恐惧和痛苦到了极，他忽然生了一丝愤怒——如果不是韩棠上辈狠心当着他的面自杀，如果不是他让自己见识过那么惨烈的画面，自己本不用这么多没意义的事。

“你一直知我以前是怎么过的，还去跟他一样的事，哥，你考虑过我的受么？”

陆衍冷笑，但表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你又拿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