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现在讲话就不中听了,因为这些都是实话。我不愿在关键时候还对你说甜言语,以至于让你信手放弃最重要的机会。”
这已经不是第一封通知信了,学院的人给获奖人发了几次电邮件却得不到回复,电话也打不通,他们以为获奖人离开了这个国家,甚至换了邮箱跟电话号码,于是试着给她的英国地址跟中国地址各寄了一封信。
丹虎见她有些僵,以为她依旧为此耿耿于怀,便温声:“你别放心上,没给你颁奖是它的大损失。”
丹虎在这类小女孩拷问上一向是说好话,“不会变心,我的心里只有你”。唯独今天,他的回答格外理,理且淡漠。
“我不会烦你……”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知你在乎得奖这件事,但是去领奖就意味着要留来,说起来是两年,也许会变成五年、十年,势越好就越难离开。
丹虎把学校寄过来的三封信叠在一起,仔细地看完,目光在“一等奖”字样上停留很久,看着看着,止不住地笑起来,指间夹着的烟掉一块烟灰,他赶忙向外扔,免得落到她的信上。
她还是小女孩脾气,一次恋,他们俩的关系又是这么亲密顺遂,这让她很容易产生一辈再也不分开这些几近于童话的念。
“目前没有,但是未来谁也说不准。
孟惟回来时,不明所以地从他手里接过三封信,低看完,末了才说:“哦,我得奖了?可惜通知得有些迟,机票都买好了,又不能退,只能回国啦。”说得好像阻碍她去领奖的原因仅仅是机票似的。
告知获奖的信封上印着大学的校徽,非常醒目。
半夜上车之前,他在门前的信箱中摸黑抓了一把,拿着一摞信件坐上驾驶座。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可能会分开?”丹虎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着前方。
夜两钟,汽车驶离原先的街,后方的行树越来越小,直至在视野中消失。
可能我厌烦你,也有可能是你厌烦我。说不定某一天我会变得跟柳斯昭一样,脏心烂肺,里只有钱跟生意。甚至跟我爸一样,到留搞私生。
还有丹虎,不她什么丹虎都得陪在她边,她对此确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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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惟脑袋靠在玻璃窗上装睡,她装不去了,“怎么,你是有变心的打算了吗?”
欣的绪是气球中的氢气,不断向上膨胀。
“就像别的侣那样,会经历变心、轨,或者仅仅因为厌烦不愿意再继续去。到那一天的时候,你会后悔当时扔掉的信吗?亏本的买卖不得,是我的话肯定会后悔的,恨不得有时光机才好。万幸的是,你看,信还没丢,就在这里。”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轻松的笑,让人分辨不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女朋友们来来去去,都很正常。说起来跟你相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比较的一段恋了。
“开车,咱们走呗!”孟惟推推他胳膊,见丹虎把车启动起来,她才到安心。
将熄灭的烟抛窗外,他半躺在座椅上叹了气,“疯女人。”
我们约定好谈恋,这个约定约束着我们俩,好像谁先承认变心谁就输了一样,可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孟惟正在街上的便利店里买三明治,好带着路上吃。他在等待她的功夫里一封一封地拆,原本只是随便看看,信用卡每个月都会寄账单过来。
三天后,直到他们在临走前的最后一刻,丹虎才发现孟惟得奖的事实。
竞赛,剧本,戏剧,以及为此倾其所有的决心,全都不再重要了。前面有崭新的生活在等她,崭新得像新修剪得草坪一样,散发着甜西瓜的香气。
她装之前完全不知有这回事的样,丹虎也没有拆穿她。
回去第一件事她要学开车,考驾照。丹虎说不难,她肯定一学就会。
颁奖日在七月末,学校大礼堂,等候您的到来。
你现在不过是在逞。用不着说什么不会对我变心的话,我其实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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