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喻。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殿中人目光已尽数聚焦到太上。
太垂手站在席位上,一旁的太妃面慌张,他反倒维持了方才的严肃,眉间是隐隐的笃定。
既然定了决心,便不能后退了。
他想走的这条路,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只见太抬脚行至大殿中央,不慌不忙的躬行礼:“是,儿臣恳请父皇让位,此举既为了父皇心,也为天社稷。”
好……好恬不知耻。
撄宁自认脸厚的了,如今见了太这般脸厚似城墙的人,也不禁甘拜风。老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位是真的手。
什么为了天社稷,都是虚到没边的话。
耳畔是宋谏之轻蔑的嗤笑声。
她也不屑的撇了撇嘴,殿中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恳请陛让位于太,潜心修炼以上苍福德。”
齐刷刷的呼号声,将殿中其他人唬住了。
撄宁打望去,殿中少说跪了十数人,竟连皇后娘娘都在其中。
惊得她瞠目结。
如果坐在台上的真是崇德帝,只怕此刻会被气到白一翻直接栽倒。
“众卿家也是这个意思?”技艺人继续追问。
站在台,最先发声的御前统领跟着一并跪,开:“臣等是为陛龙着想,还请陛谅微臣的良心用心。”
“臣贼!”周概没想到今日形势会发展到如此严峻,他良久才回过神来,声怒斥:“面圣未卸甲,勾结朝中大臣结党营私,太,你这是在造反!”
他脸涨红,全然不顾旁人躲闪的脚步。
“谏议大夫慎言!”太回首冷声。
“孤前些日听闻父皇抱恙,想也知是疲于朝政和修炼,二者不可兼得,父皇龙安康自然最重要。”
“臣贼……臣贼!”
周概听了太这话,更是气血上涌,指向太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你即便篡位成功,也是违背人心,为后人不耻的!”
“来人,谏议大夫喝醉了,将他带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