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谏之嗤笑了一声:“后来?太带着老六,趁父皇和大臣议事的时候,在御书房门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不许人通禀,说老六年纪小不懂事,责任在他,是他这个兄没及时约束引导。”
那疤痕是浅淡的褐,一条,几乎是比着脉来的。
宋谏之俯低着她的额,墨黑的底添了熟悉的狂悖邪气:“老六禁足半个月,我也养了半个月的伤,他重回上书房的第一天,我用匕首还了他一更的伤。不过太跑的快,没来得及跟他动手。”
撄宁垂着脑袋,心中慢慢的算起了帐,六皇年四岁,宋谏之八岁的时候,他也一十有二了,哪里是一句不懂事就能开脱的?此事很明显是太怂恿的,但架不住崇德帝偏心,也无人愿为宋谏之申辩。
装聋作哑,可真是这座皇城里常见的事。
他那时只是个半大孩,太见他的凶相有了防备,再加上人护着,想动他也难。
宋谏之话说的风轻云淡,撄宁却听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宋谏之没有接话,他慢斯条理的卷起了袖,右手小臂侧那尽十寸的疤就这么显在撄宁前。
太主动告罪,认打认罚,面到不能再面,崇德帝哪里又能苛责他,六皇也不过落了“禁足半月”这等不轻不重的惩罚。
撄宁顾不上自己的脸,只觉得他报复的十分合理,于是的追问:“那你也去御书房门跪了吗?”
撄宁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一,又觉和真相之间隔了层薄薄的纱窗,雾蒙蒙的看不分明,她小声问:“什么意思呀?你说话别绕弯,我听不明白。”
以退为的招数,虽然烂,但确实好用
难以想象他幼年还有这般可怜的时候,撄宁呆了呆,神儿先是落在那旧疤上,又滴溜溜的黏在宋谏之脸上。
“你在苦大仇什么?”
撄宁方才走过上的石阶,略估摸得有二十几层,比寻常石阶更些,每层一尺有余,从向上看格外气派,爬起来却有些吃力。
说完,宋谏之顺势了把撄宁的脸。
“再后来呢?”撄宁好似变成了鹦鹉,只会愣愣地重复这一句。
“我八岁的时候,和太因为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起了争执,老六把我从门石阶推了去,”宋谏之开时中毫无波澜,仿佛是在讲旁人的事:“就是你方才走过的石阶。”
“结果如何?”
她幼时虽然也时常挨训,但因为是家中独女,父母从未与她动过手,最不济就是罚她抄书跪祠堂,两位兄都是护着她的。
“那,那后来呢?”
心底替宋谏之生了一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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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宁见过他这疤痕,不过是在被人折腾到气多气少的时候看见到,还以为是他在战场上受的伤,也没有问过。
之垂眸看着攮到自己底豆脑袋,角勾起一轻蔑的笑:“装聋作哑的事,早就见惯了。”
宋谏之母亲越贵妃去世得早,崇德帝是所有皇的父亲,又偏心太。他小小的年纪在这里,无人可依,又冷又倔,不讨人喜,不知受了多少磋磨算计。
“没了。”
撄宁这厢满脑七八糟的念,正着神,额被人狠狠弹了一。
如此睚眦必报,倒和他现在一样。
“父皇嘉奖太有担当,对他大为赞赏。”
她呆呆的伸两只手捂着泛红的脑门,忘了要生气,落在宋谏之上的神都酿着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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