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我老婆生了吗?”
“你就是孕夫的家属了吧?”
护士摘下口罩,将一张手术同意书和一支笔递到男人面前,语气严肃道:
“他现在难产,大出血,已经昏迷过去了,我们必须进行剖腹产,否则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险,请你在上面签字同意。”
闻言,俞修情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微微晃了晃,旁边的秘书何景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俞总……”
他深呼吸,颤抖着拿过面前那份同意书,手指微微用力,将它捏得皱巴巴,眼眶也跟着泛红了,声音干涩而沙哑:
“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握住笔,签过无数合同的手在此刻却发抖得厉害,顿了顿,才迅速一笔落下,就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
一滴清泪,从眼里滚落出来。
俞修情害怕地抓住护士的衣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请你们……一定要保住我夫人的性命,我不能没有他!”
“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有三成的把握,剖腹产本就耗血,加上孕夫已经失血过多,我们只能尽力了。”
护士小姐很抱歉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很不幸地补充道:
“而且他是最罕见的rh阴性血,血库里没有这种血种,血站一时半会也无法匹配到同等血型的人,如果先生有rh阴性血的朋友,请尽快带来医院输血吧!”
说完,她便拿着同意书匆忙转身。
而一直强撑着的俞修情也终于是绝望地瘫坐在长椅上,双手无力地捂住了脸庞,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护士说的话。
何景看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安慰道:“俞总,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俞修情松开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头问道:“一个月前,我让你从南方带回来的人,现在关在哪里了?”
何景立即就明白他说的人是谁了。
“在小别墅的地下室。”
“把他的血,全都抽出来。”
俞修情冷冰冰地命令道,他转头看向手术室,眸底浮现出一抹浓烈的悲痛:
“现在只有他的血,能救缘缘了。”
“是,我现在去办。”
何景点头,大步流星往外走。
空荡的走廊顿时安静下来。
俞修情背靠着墙壁,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从紧抿的双唇间缓缓滑落。
缘缘,你一定要撑住……
他不敢再去回忆,那天沈缘全身盖着白布,被推出手术室的画面了。
……
俞公馆。
地下室沉重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让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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