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有些沮丧,以前听不懂,七年后更听不懂了,隔了很大很大的鸿沟,把曾经的亲密无间变成了无话可说。
池然咬了咬,低接着收拾,到一分钟后再次传来冰冷声音。
【为什么住在这家酒店?】
“你觉得呢?”江时反问。
“我没谈过,你呢?这么多年有过吗?”
他侧望去,池然低着,睫在颤,好半天抬起,又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最终只是红着眶。
短短的两天,对池然而言,像是一份限时的新年礼,时间到了,礼是要被收回的,可收回前,他又多了贪心的愿望。
江时停脚步,行李箱往右侧倾斜过去,衣角被后的人抓住。
他了卫生间,江时已经在收自己的东西了,池然便也开始收拾,忽然听到江时喊他。
江时神冷了些来,他看着池然,跟制冷剂似的,把池然都要冻成冰了,才终于开。
“你说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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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手心攥,皱了衣服,躲闪着回答。
【可以抱一吗?】
池然僵住,半晌还是摇了,没谈过,心里有喜的人,喜的要命。
池然蹲着叠换的t,动作停住,望过去。
“池然,我有时候发现,你好像从来听不懂我说的话。”
到心里的渴望超过了心的胆怯,池然鼓起勇气。
他和江时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也不是需要随时能联系的关系。
池然死死抓着江时不放。
一路过来,他忽然想清楚了些,江时不谈不该是因为还喜他,是因为生气,被背叛被放弃,所以才会耿耿于怀。
对话截止到这,再没了。
酒店房间那么多,偏偏选了他们七年前住过的,意义是不同的。
【新年订房间的人应该很多吧,巧的。】
江时坐在床边,眸光自上而,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江时又问,尽量语气再平静不过,其实没那么淡定,猜测的可能和池然亲回答,是不一样的。
两人办了退房,去了机场,在行李箱落地机场的那一刻,池然一路的焦躁便再也抑制不住,分别在即,他们不一定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住在2301?”江时一针见血,池然呼微窒,
不是不是偷听,都听到了,池然该有反应的,可面前的人低,又像是躲避姿态,半晌安静,在江时以为池然不会再回答时,池然从兜里摸手机,认真开始敲敲打打,一行字现在前。
江时沉默地由他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