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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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也在想，但他想的不是哥舒骨誓，而是那些眠在风雪之的将士们。

仇恨，只有仇恨，他们两个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带了军队而来，满心满意只有亲手杀了对方才能愤。

“霍将军，我有怕，死的时候是什么觉，会很孤单吗？”

哥舒骨誓的前不断闪回昔日里霍被囚于狼族刑狱之中的模样，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没能够亲手掐死他，就算当时梁执生证明他动脉已停、生机全无，他也应该狠狠补上一刀才对！

“我喜江南，让我去南军都督府吧！”

“我要当大将军，像霍将军一样！沙场征战，保卫边疆！！”

他肩被砍了几刀，血如注，那样的血红只会越来越将他拖故日的旧影中，他无数次地想起那些兄弟，想起那些战友。

在他们或喜或悲的呼声中，霍尘攥了如故枪，猛地一脚踹开伺机偷袭的哥舒骨誓。

风雪漫漫，每一缕风都好像是他们在为他振臂呼。

“霍将军……”

那些喜人的绯渐渐凝结成霜，变成灰败的白，被风雪覆了一层又一层，在寒冰之匆匆步沉睡。

“哥舒骨誓，”霍尘沉沉地呼一气，“向我的兄弟们，谢罪吧。”

脏六腑，又被那一腔熊熊恨意烧灼殆尽。

“霍将军！”

当时顾思靠着他，十多岁的少年们聚在一块儿比武、喝酒、划拳，闹闹，好不快活，篝火照亮了每个人的脸，胜利的喜悦充斥在他们绯红的脸庞上，那么幸福，那么荣耀。

“还有我还有我，我想去五军都督府，哪里都好，可以练兵打仗，看不同地方的四时好景！！”

昭兴十一年的正月十七，他带着顾思与数十万的弟兄，一路浩浩来了北境嘉定关，与裴敬会和，本以为是能够襄助裴敬一臂之力，却不曾想回到家的只有他、顾思和卫杨。

“霍将军，我是不是这辈都去不了江南看看了……”

“霍将军，我回不去啦，我可不可以写封家书让他们带回去，没别的，就是想告诉我娘，我回不去啦，请她不要哭好不好？”

“霍将军！以后回了安，可要给我们加官爵啊！”

他们都二十岁左右，有的还没及冠，十多岁的孩，人生还没开始，就在风雪里眠。

至今为止霍尘都清楚地记得他们刚来嘉定关时，战况尚未急转直，他们还能沉浸在乘胜追击、节节胜利的愉里，北境的天还没有那么冷，于是他们就在夜晚闲暇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谈他们本以为的漫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