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摇:“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这香效果这般好,陛怎么还病得这么厉害?”
贺兰芝打断了他的话,“自从用了这香,您上的力就好像用不完似的,仿佛回到了二十岁的青年时期。”
贺兰芝拱手:“民女的母亲,临死前亦是在房中时间燃烧此香,症状亦是跟陛您几乎一模一样。”
一步间,一步踏地狱。
即使心中早有了预,但贺兰芝还是被惊吓到了。
话音一落,皇帝和大太监都俱是一愣。
谢无痕清冷如玉的嗓音从她后响起:“你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或许是他给了她一些勇气,贺兰芝终于开:“陛,您用这香之前,是什么觉?”
“可渐渐地,您发现力越来越不如以前了,所以您最近用量几乎翻了好几倍,人也跟着消瘦来。换了好几个太医,人人都说您没病,对吗?”
“他只是无法原谅,年少的他。”
她反应这般奇怪,早就让老皇帝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咳咳!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就算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
贺兰芝抬眸,但见谢无痕薄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不想再这个话题。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去守着。”
“孩,你过来。”老皇帝朝贺兰芝招了招手。
“传朕旨意,请大理寺卿、刑尚书、都察院御史即刻觐见!”
“不过,自从用了这香……”
“也许是中毒了!”
年少时为储君,他意气风发,兢兢业业,只为“在其位,谋其职”,更为了让父皇母后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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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无痕才停了脚步。
在到达了最后,她又被迫因为那阵风破败,从而骤然落泥地里。
“皇上。”贺兰芝忍不住开,“他并没有怪罪您的意思,他只是,无法与自己和解。”
老皇帝眉也皱了:“可梅氏与朕多年夫妻,她怎么可能会谋害朕!”
被打断了回忆,贺兰芝才回过神来。
谢无痕不不慢的将她拉了起来,眸冰冷:“她没有理由欺骗你。”
“呵。”
可这些痛苦,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饶是这样,贺兰芝还是不敢轻易开。
一旦自己说不好,那谁知皇帝这次不怪她,以后会不会迁怒她,就不好说了。
她慌忙跪倒在地:“我句句所言都是事实!那时我尚且年幼,只以为我母亲是病重。可时至今日才知……”
寝殿中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去,只剩了谢无痕和贺兰芝两人留着。
她太了解他的心了,他所遭受的痛苦几乎有一大半都来自他的父亲。
“痕儿!”
谢无痕的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老皇帝又继续说:“先皇后与你外祖家的事,朕也会令重新彻查。如果当真是冤案,朕哪怕油尽灯枯,也会拼尽全最后一丝力气替他们平反。”
她心怀忐忑的站在了龙床旁边:“陛,这香味我曾经闻到过,并不是记错了,更不是说笑。”
问了一句:“姑娘,是有什么不妥之吗?”
他如何能原谅,就因为他在替外祖父一家的事奔波,从而一时疏忽时,他的母亲就这般自尽了。
梅贵妃在后专多年,足以说明皇帝对她的信任。
谢无痕角勾起一丝凉薄的讥笑,“如果陛此次召我,只是为了问瑞王一事,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了。芝儿,我们走。”
“乏累不堪,夜里难以睡,理奏章不过三四十本,就已经累极了。但之前,朕每天要理的奏折多如过江之鲫。”
看着两人即将离开,老皇帝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几乎挣扎着从榻上起来。
他心中满是挣扎和痛苦,“安宁香此事,朕会叫人好好去查的。”
如一朵蒲公英,一生便乘上了名为“显赫”的风,飘摇直上。
寝殿大门被谢无痕推开,外面正好,与冷的寝殿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法原谅……哈哈,咳咳!咳咳!”老皇帝中通红一片,他捂着嘴咳嗽几声,再打开时,已然鲜红一片。
“好,好好!”老皇帝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原来你一直在心中怪罪朕。”
老皇帝浑浊的瞳孔霎时震颤:“你怎么知?”
“放肆!”老皇帝猛烈咳嗽,“你是在诅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