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铜镜中,女面容狰狞:“他说过他要娶我……可他纳了一房又一房。”
因着宋婉儿已经没有娘家了,故而她的所有行李都已经打包好了,到时候要直接送到二房的院去。
又因为祝武宣在府里荒唐惯了,都认为这是丢脸的事,所以一直没有人给他叫大夫。
宋婉儿轻泪:“事后我也很是自责,可我实在不敢站来,只能在看见姑姑欺辱你时,去帮你说上几句话。”
贺兰芝招手唤来丫鬟:“去拿些香粉来。”
泪珠顺着脸颊滴滴落,贺兰芝却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走,跟我去见官!”
贺兰芝冷睨着她表演,随后将地上那一没有被丫鬟清理净的药粉拿起,抖落在香炉中。
丫鬟连连认错:“婢不是故意的……”
“还不快把这里收拾掉!”
“那上一次呢?”贺兰芝又问,她更关心后面的那一次。
贺兰芝艰难手:“你好自为之!”
宋婉儿脸一变,连忙倒茶扑灭香炉。
“嫂嫂……”宋婉儿几近失声,“原来你已经知,大哥的死是因为被药了……”
宋婉儿垂了眸:“我只给祝武宣过药,其他的我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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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青梅竹两小无猜的承诺,宋婉儿不必这般怨恨。
听到她嘴里真真假假的话,贺兰芝只觉得一寒意从心底翻涌而。
“解释解释?”贺兰芝底划过一丝冷意,拉开凳坐在了她对面。
她说着,怨毒的神看向了贺兰芝。
她心底呵呵冷笑:“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贺兰芝脸沉了来:“我想过了所有人的人,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你。”
“氏给的。”宋婉儿声音小了许多,“氏被赎之前,她曾在楼中生意,这些药也只有她才有。”
这么说,她还得谢她?
丫鬟把地上收拾净,梳发的姑见新嫁娘发了脾气,也没敢久留,匆匆完事就退了房间。
“如今大哥死了,你是房媳,手里还有不少的金银细。如果祝武宣还在,你未必能过得上这好日!”
“以后我和武霖会将你当作亲供养,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所以,贺兰芝成亲当日,祝武宣才会一回拙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只颜殷红的小瓷瓶从丫鬟手中落,摔在地上成了粉碎。
“嫂,我对不住你。”宋婉儿哽咽着,泪吧嗒吧嗒往掉,“不过祝武宣也并非良人,我也只是替你早日除掉他罢了。”
原来如此!
“我没有想杀他!”
贺兰芝角挂着冷笑:“早什么去了,一定要杀了人才知后悔。”
先是在屋里接连唤了几个妾室去伺候,接着不分昼夜的耕耘,最后更是尽人亡死在了床上!
宋婉儿喊,她了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也不知那药药如此烈。”
贺兰芝眉心一蹙,她第一次见宋婉儿大发雷霆的模样。
宋婉儿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哀求:“好嫂嫂,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你守寡。”
哗啦!
她本来以为这是因为婚事的缘故,可接着,鼻尖闻到了一异样的味。
“那这药是从哪里来的?”贺兰芝冷冷问。
所以丫鬟手忙脚地打开了早已收拾好的木箱,翻找着那些瓶瓶罐罐。
只怕是她和祝武宣先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却没想到祝武宣会凭空多一个未婚妻,不仅坏了两人之间的诺言更是坏了她当上祝家少夫人的梦!
贺兰芝闻着那味像极了她在寿宴上中招的熏香,可没想到却牵扯了更劲爆的事。
这味像极了檀香,却又比檀香醇!
“表……嫂嫂,你在说什么?”宋婉儿尝试着勾了勾角,却怎么也笑不来。
“不要!”宋婉儿惊恐万分,慌忙挣脱她的束缚,“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嫂,您就原谅我吧。”
贺兰芝秀眉拧:“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死他?”
姑抬起来:“哟,这可不行。新娘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有一丁瑕疵。”
丫鬟脸变,就连宋婉儿也噌的一站起来:“事怎么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