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从小到大为人冷淡,又是那样的身份地位,能让王上称之为挚友的,也只有自已的儿子。
因为比王上大了几岁,是亦友亦兄的关系。若不是死得太早,必然是未来燕北的首重肱骨之臣!
什么情况?
肖绛也吃了一惊。
她是比魏老夫人还懵逼的,但从这老两口的态度上能判断出到底说的是谁?
那个传说中的魏小将军?高闯的发小,更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为了救高闯而舍弃生命,直到今天都让高闯绝口不提,让老郭和练霓裳每每念及都惋惜不已的人吗?
她也瞪大眼睛看着高闯,因为两人离得近,甚至无意识中扯住高闯的袖子。
高闯翻掌,握着肖绛的手。
他的手一直温暖而稳定,这时候却忽然凉下来,凉得让人心疼。
这使得肖绛情不自禁又伸出令一只手,盖在那大手上,交握。
高闯似乎得到了安慰,点头,轻声道,“正是关于胜景的事。”
原来魏小将军的大名叫魏胜景。
听到儿子的名字,魏老夫人泪流满面。
丧子之痛,还没了女儿,和刘女一样行事偏激。所以哪怕她们做了那么坏的事,还是会让人心存怜悯。
“那年因为军中出了叛徒,我身陷重围。他拼命护着我突围,自已却留下断后。”高闯慢慢开口,目光沉郁,人虽在,可灵魂却似飞回到那个时空。
“那年真是冷,手脚都似要冻掉了,手掌的血肉都沾在刀枪上。我们就陷在冰天雪地里,死死咬牙拼出一线生机。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却用自已命保证我的活路。大家都知道,断后,就是死。”
“我突围后找到祝老将军带的队伍,立即引了人回去救。”祝老将军是祝飞和祝犇的父亲,“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就算祝老将军战死也只是全歼了敌人,终究追不回胜景的命。”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有一口气,却笑着对我说,他就知道我会回去救他。虽然我注定失败,但他会觉得为我而死,值得。我们那时候不再是王上和臣子,而是挚友。士,为知己者死!”
高闯的眼圈红了。
肖绛的也红了。
魏氏夫妇更是泣不成声。
“他说战场上生死一线,他早有准备。但,只拜托我照顾爹娘。”高闯的声音哽了哽。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可见心里的伤痛一直都在。从来不展示人前,不代表愈合或者忘记。
这让肖绛想尽一切力量对他好,抚平他的伤口,让他不再那么痛入骨髓。
还有什么比年轻的高闯,要面对自已此生唯一的挚友,生死与共的同袍,为救自已而死在眼前更痛苦的事呢。
“我让他放心,我说要把他的爹娘,当成自已的爹娘。这么多年来,我没说过,但心里就是这么做的。可是你们今天,却把他用拿争取的机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浪费掉了。他的命啊,他的命就值得那一幅泯灭人性的毒药吗?!”
“我错了,是……老臣错了,老臣罪该万死,谢王上恩典。”魏老将军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魏老夫人腿一软,也哭倒在丈夫身旁。
这一刻,她才无比的后悔。
是她猪油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事来,让儿子的清白而英勇的死,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一边的肖绛明白,这是高闯用他当年的承诺,血一般的承诺给了她一个交待。
她很想说:她不要了!
她不要他那么难过。不要他为了一个未遂的犯罪而违背诺言。
但她终究没有开口,残破的理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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