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景卿从来都不知他的心藏着多么重的暴,那些他死死捂住的,从来不敢让对方看到分毫的东西……要是有朝一日暴在那双铅灰的睛面前,会不会像血鬼见到光一样,瞬间化作飞灰?
灰睛的少年改变了他对人生的态度,却无法改变某些早已植于灵魂的东西。他是不正常的,从前是,未来也将继续是。
“……谁?!”
【周冶……嫉妒的滋味很煎熬吧?你想……彻底拥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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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谨被他前所未有的合冲昏了脑,本没有注意到薄薄一扇门板之外,无声无息停驻来的脚步。
他越来越无法忍受了,这样的忍耐,他还可以持多久?
不是鬼,还是诅咒,他都不会服输,也绝不低。
就像他曾经对少爷说过的那样,他可以手,可以到神不知鬼不觉,可以让一切阻拦在他和毕景卿之间的人无声无息的消失。
打从第一次毕景卿来看他训练,他就想这么了。
但是卿卿……这真的太难了。
他不是第一次站在门外,静静等待房间里的少年,但却能清晰的觉到,这等待一次比一次更难熬。
少年糯漉的嗓音带着哭腔,透过薄薄的门板,一句不落的钻周冶过分聪的耳朵。他缓缓攥拳,告诉自己要忍耐。
周冶霍然抬起来,漆黑一片的眸里,赫然多几不祥的猩红。
毕景卿一直把他当一个保护者,他却对自己并无信心——他的保护并非表面上那样无私,而是像恶龙看守自己的财宝,自私又贪婪。
“哥,我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等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天,他又会什么事?
他生来就是为了脏活而存在的,人命在他中不算什么。不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都可以随时为了主人的命令而牺牲,这就是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
但人命在毕景卿中,在每一个正常人中,都重逾千斤。
周冶安静的站在更衣室外,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毫无动容,漆黑一片的底却涌动着波涛。
周冶缓缓闭上睛,心底苦笑。
“阿谨……”毕景卿搂住男生的脖,喃喃,“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永远在一起。”
“阿谨……阿谨……”
韩谨意迷的吻上毕景卿殷红的,尖锐的犬齿啃咬越发烈的血,毕景卿纵容着他,纤细的手臂伸展,牢牢攀住男生的肩膀,像攀援一棵大的树。
韩谨听到他的呢喃,越发涨,直接抱起他去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