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多久呢?”
“两年或者三年……”霍乘将已经空了的抑制剂丢在一边,用棉签住针孔,“秀秀,在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
霍乘愣怔:“秀秀,你知了?”
“可我在意。”霍乘靠近沈秀竹,单膝跪在他前缓缓握住沈秀竹的手,低声说,“秀秀,现在的我,不能陪你到最后。”
霍乘:“我知。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和这件事没关系,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确实不好停滞不前。”
霍乘抬手抹掉沈秀竹脸上的泪痕,低声:“秀秀,我曾经也以为维持现状就很好,但不行,还不够……”
“我问了爸爸,他都告诉我了,他说你如果要去的话,会离开很久。”沈秀竹问,“哥哥,你不能不去吗?”
“我不打!”
霍乘绷了一瞬,垂眸:“没关系,秀秀不用等我。”
“我不在意。”
“哥哥,我不会等你的。”
“为什么,不是说好的你会标记我的吗?我已经成年了。”沈秀竹声音再也掩盖不住的哽咽。
沈秀竹低垂着,神直愣愣地看着霍乘将剩的半抑制剂扎在自己手臂上,没挣扎。
“我不明白。”沈秀竹声音颤抖,“为什么啊哥哥,我们现在不好的吗,维持现状不好吗?我会考军工大,我们开学就可以一起去学校,一起去餐厅吃饭,等我大二,我就可以搬宿舍,和哥哥你一起在外面住。为什么非要离开,为什么啊……”
“是因为哥哥你要离开了,对吗?”沈秀竹中的泪一来。
霍乘弯腰将抑制剂捡起来重新消毒:“秀秀,乖一,不然待会你会很难受。”
沈秀竹睁着,泪却止不住落。
霍乘沉默地没回答。
沈秀竹忽然挣扎起来,一把将霍乘推开,连带着刚注了一半的抑制剂也掉在地上。
“为什么,是因为联姻吗?我不会同意,爸爸也已经答应我了。”
“时间太了,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沈秀竹任由霍乘着,面上看起来已经冷静来,说,
痛,针扎肤。
“理由呢?”沈秀竹捂着右手臂,因为被注了一半的抑制剂,原本的已经开始渐渐恢复恒温,然而他却有想蜷缩起来寻求温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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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乘沉默了片刻,神微暗:“我还是决定离开一段时间。”
霍乘瞳孔微颤,底似有绪要涌来,最终被他压去,冷静:“秀秀,是我说话不算话,对不起,但这次真的不行。”
房间再一次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