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碎被桎梏在他怀里,他的吻已经辗转来到她的脸颊。
他像在自言自语说一些她听不懂的梦话,语气脆弱到好像真的很害怕她会离开。
“封铭!你生病了就回去吃药睡觉,别在我这里发疯!”
面前的男人仿佛用尽全力气将她抱,宴碎丝毫推不动,只能偏用力一咬在他的脖上。
宴碎觉得心烦意,用力去推拒他的脑袋,手却是一片。
“碎碎,我已经只剩你了……真的只有你了……”
所有的怨气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如海啸时的一般奔涌而上,宴碎几乎用尽全力咬他,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直到牙齿僵再也咬不动。
他到底是有多自私,才会一边说离不开她,却又一边将她舍弃。
“碎碎,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总是抛我……”
“碎碎……”
宴碎被他渡过来的气也得脑胀,失去了全气力。
夹着咸涩和火的吻。
她松开了嘴,往外吐了一血沫。
他连唤了她两声,嗓音喑哑,沉得像是从心脏里发来的声音。
颈窝里察觉到意,得宴碎心里一惊,不敢相信地想去看他的脸,可他们之间贴得过,她努力偏,也只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和侧脸。
宴碎冷着声音:“封铭,你放开我。”
他闷声回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哽,停了一会儿,又接着:“我一放手,你就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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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
宴碎看他一定是脑烧坏了。
于是只能就这样被抱着,直到他终于抬起脑袋,吻住了她的。
他又重复,呓语一般,薄贴在她的颈边,得宴碎想躲,却被他追上来,亲了亲她的脖颈。
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唤她,宴碎一时竟有些怔愣,忘记了该挣脱他的怀抱。
不过这人昨日不还生龙活虎的吗?今天怎么就烧成这个样。
这人是想勒死她吗?
屏住呼,能听见轻微的,难以抑制的泣声。
什么叫他只有她,明明才是她在这个世界只有他,只有他可以依靠,可是他却不她,不她的受,不她在牢狱中吃了多少苦。
怎么会有这么混的人?
还以为他意识不清听不见呢,没想他却将她抱得更,两只手臂勒着她的后背,到她险些不过气。
用额角轻蹭她的脑袋和颈侧,他说:“我在,我在的,碎碎。”
宴碎的一阵闷痛,痛到张嘴,却发不一儿声音来驱赶他去。
难以置信的程度抵达了峰,封铭这样的人,也会轻易落泪吗。
而掌在她后背的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他终于停了亲吻她脸颊的动作,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也不动,任由她咬。
他……真的在哭吗?
他在胡说什么啊,明明是他先抛她的,怎么成了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